一想到这里,他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他站在水中,此时心里倒是分不清楚到底是生气、愤怒、或是心底里被季韫勾起的那点欲望搀着刚才他被他砸中的心疼?
周沐白伸手撩起一捧水,洗了把脸,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靠在浴桶壁当中。
季绾见周沐白不再说话,想着他还在气头上,还是别惹他,等他消点气再哄,她再一拱手无声地退了出去。
周沐白听见了季绾的关门声,悬着的心,紧绷的身体才缓缓地放松下来。
真是奇异的很,一旦靠近他,身体当中就会生出一种莫名的紧张,伴着一种想要靠近他的意念。
周沐白一扬头,伸手支着自己的额头,暗骂一声。
真特么的是邪了门了!
半个时辰后,周沐白出浴了,重新将赵顺和季绾叫进房中。
三人对着地图仔细分析一番,得出一个结论。
朝中有人利用王丞,将贪污的税银运往边境,并有可能是送往周边某一个国家当中。
只是周边的几个小国都是大晋的附属国,国力差异巨大,万不可能有举兵造反的可能。
至于这银子到底流向哪里,还需要细细查探。
周沐白道:“顺子,派人跟着每一只商队,银子现下只发十万两用来钓鱼,剩下的送回京城。”
赵顺躬身,“是,爷。”
季绾又道:“大人,那王丞怎么办?”
周沐白又想起被嫖那一幕,闪过一丝尴尬,“嗯,明晚,抓捕归案。”
季绾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是,大人。”
周沐白瞥了一眼季绾头上的“犄角”,又匆忙掠过。
“今夜都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干活。”
“是,大人。”
“是,爷。”
说着,赵顺提起剑,便出了门,又留了两人在房中。
季绾看了看赵顺,嘿,他怎么跑得那么快?
她又看了一眼周沐白冷着的脸色,直接噤声,开始收拾床铺。
翌日清晨。
“啊,呀呀”
季绾在一片柔软中醒来。
她低头一看,又是在床上,天呐!
她这是怎么回事,夜夜爬周沐白的床?
周沐白也能容忍她?
她特别好奇,以周沐白的性子,怎么没把她踹下去呢?
唉,季绾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咦?
她忙跑到铜镜前,犄角怎么不见了?
仔细闻了闻,这额头上还隐隐散发着一股熟悉的药香,跟自己用过那个跌打膏差不多。
她这睡一觉,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