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
“清清不知好歹,您别跟她计较。”
红姨笑着拍了拍手,从帷幔后婷婷袅袅走出来一个佳人。
“这是惜月,师从前朝舞艺大师,霓裳舞乃是一绝。”
“哦?”隆科多见惜月容色比清清更甚,心下已经有几分满意,又听红姨说惜月舞技不俗,更是起了几分兴致。
“既如此,那你便为爷舞上一曲。”隆科多露出兴味的眼神,“若是爷满意了,清清的事情,爷就不计较了。”
他似笑非笑看着红姨:“若是惜月的舞没让爷满意,爷今儿就把这儿拆了。”
红姨眼中划过幽光,笑容却很殷勤:“大人若是不满意,自然是听凭大人处置的。”
换好衣服的清清依在魏时序怀里,眉间布满轻愁:“是我连累了惜月,连累了红姨。”
她小心翼翼看了魏时序一眼:“魏公子,我是不是也连累你了。”
刚刚她已经把隆科多的身份告诉了魏时序,魏时序乍然得知自己得罪的人是隆科多也是慌神了一阵。
只是美人在怀,他自然不能说些长他人志气的话。
他轻轻拍拍心上人的背:“清清,你别担心,等我爹述职完,咱们就回江西。”
“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咱们都不必在意。”
“可我的身份,你家人会同意吗?”
魏时序把清清搂得更紧了一些:“清清,我只会怜惜你命途多舛,佩服你出淤泥而不染。”
“你放心,我会说服我爹把你迎进门的。”
听魏时序说迎她进门,清清眼中划过失望之色,搂着魏时序的手却更紧了几分。
知阑赏了景喝了茶,还听雅尔江阿说了许多关于红船女的事情,对心理那个猜测更多了几分笃定。
胤禛知她有话要跟自己说,和雅尔江阿分开后,便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和知阑在河边散慢悠悠地散起了步。
“四爷,这件事情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我的怀疑,若是说错了,您别见笑。”
“前几日,我听家里长辈说起了一件事情。”
“说是二十多年前,京城富商家的儿子迷上了一个风尘女子,顶着家里的压力把人迎回了家。”
“几个月后,富商家破人亡,家中所有金银不翼而飞,而那风尘女子也不见了踪影。”
“听说,几年后,有人看到那风尘女子曾在一艘红漆画舫上露过一面,之后,就完全消失了踪影。”
胤禛安静听着,直觉安宁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四爷,刚刚听雅尔江阿说简亲王曾经领了个红船女回王府,并且那个红船女并不安分。”
“我觉得,他口中的不安分,并不单指后宅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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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江阿没有把话说全,应当是顾忌着胤禛。
胤禛点头,示意知阑继续往下说。
知阑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今日见到的清清姑娘怕是很快就会随着那位江西巡抚家的公子离开京城去往江西了。”
“依着雅尔江阿的说法,那之后红姨会再推个姑娘出来,而且她会有意无意抹去清清的痕迹。”
知阑疑惑说道:“她图什么呢?”
红姨若是图银子,清清之流哪个不能成为她手里的摇钱树?
她为什么要帮她们筹谋,让她们清清白白跟了有权有势或有钱的人家去享福?
知阑不信红姨是什么救风尘的大好人呢。
她甚至怀疑红姨就是那个对富商公子骗财骗色,还让人家家破人亡的风尘女。
她看了眼胤禛,她大胆怀疑,胤禛小心求证,必定不会冤枉了好人。
“四爷,若是从前那些红船女都还跟红姨有联系的话会怎么样?”知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