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清音看到杭母这副模样,心里已然是后悔叫她知道实情了。
原身父母真心疼爱她,是疼到心坎里。
但事已至此,原身所受伤害,唯有用加害她之鲜血,才能冲刷干净。
她私心里只是希望杭家能对曲、孙、郝三家加以防备,而不是像原身那世一般,被利用了,后知后觉,待到有事发生,已然就晚了。
正堂里,杭老夫看着底下战战兢兢着她回话下,冷冷道:“去同他们说,今日家中不便待客,让他们改日再说。”
下终于得了准话,一刻不敢多待,飞快跑去回话了。
杭老太爷耐心,杭父却已经快急死了,“阿娘,究竟怎么回事?”
杭老夫没理她,朝杭老太爷,将清音所说话,转述了一遍。
如果清音在,一定会很佩服这位杭老夫,她转述居然与清音方才所言,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称呼不同罢了。
杭老太爷听完后脸色铁青,本来因着致仕而生出落差,在这一刻再次被提至最。
害他小孙这三家,曲成伯府不过是个没落勋贵,早些年就无子弟在朝中任职了。
一个比老三小不了几岁鳏夫岂敢觊觎他嫡出孙?竖子敢耳!
那孙家更是毫无底蕴家,发家才第一代,前不过是个在地里刨食乡野村夫,竟妄敢踩他孙上位?不量力!
还有郝家,与孙家差不多,两家是连襟,都娶了伏家闺。
那伏家闺嫁不进家,专在那新科进士里头挑婿,不过是个一门心思投机取巧匹夫罢了。
杭老太爷将这几家关系,在心里过了一遍,看了眼两个子。
长子还算沉得住气,面上隐有怒色,却很理智。
三子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眼珠发红,到底没有当着他和他母亲面发作出来。
杭老太爷心中有计较,拍了拍老妻手,示意她放心。
杭老夫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她最是知道老爷子护短了,这一口气,他答应她出,必是出。
所以她才放心了。
她和缓了脸色,对杭父道:“老三回去安抚你媳妇,你不信旁,该信你阿爹才是。”
“记住当值不露出什么异常。”顿了顿,又道:“若是忍不住,先告假两日,你两口子带音去别院散散心。”
杭老夫盯着杭父,直到他点头应下,这才叫他退下。
杭大老爷这才转向杭老太爷道:“阿爹准备哪里入手?”
……
杭老夫说叫杭父带着妻出去散心,次日一早便亲派护送他们出了城。
清音看着杭父杭母待她小心翼翼模样,有些笑,更多却是心疼。
为了让他们放心,她尽能表现活泼些,直到他们表情然些了,她已经快累瘫了。
讨欢心这个事,真不是那么做啊。
去了别院,与其说是叫她散心,不如是让杭父杭母疏散。
两慢慢重拾笑颜,她抽了个空,将主魂魄扔了出来,抽取她记忆,这才弄清了她来历。
果然是现代穿越过来,因被男友劈腿,暴打了对方一顿,却遭对方报复,事后故意开车将她撞死。
说来经历挺惨,就是穿越过来之后,不再厚道。
能是看她怜,才叫她穿越再活一次,还让她当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