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平和姚念慈上了车队最中的劳斯莱斯,顾星渊挤上梁朝肃宾利后座。
“他们那句心领了。”顾星渊盯着男人侧脸,“是公开站队?”
一群人在夜风里战战兢兢,摆子打了半小时,结果没有一个孬的。
梁朝肃喜怒不明把玩手机,目光定在窗外绿化带,“因为他们明白,改旗换帜两头空。”
顾星渊压力大,不由懊恼,“你搞这一出把人逼上梁山,不死不休,何必。”
露个态度,开个口子,不拘明招安还是暗收买,削弱敌人,扩充自己,赢面不是更大?
梁朝肃难得宽慰人,“你尽力而为,输赢不论。”
顾星渊没觉得安慰,反而脊梁骨都竖起汗毛,“你不对,这不是你的风范步调。”
梁朝肃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他扫一眼,吩咐张安路边停车。
顾星渊大惊,“赶我下车?”
梁朝肃斜他一眼,打开车门,跨步出去。
“什么意思?”顾星渊探身到他这一侧,“大晚上你在街边——”
他余光闯进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男人,风风火火接近,“梁先生,车已经准备好了。”
“萧达?”
萧达礼貌颔首,“顾总,梁先生临时有点私事,梁家就拜托您安排。”
顾星渊只觉得满头雾水,还待再问,梁朝肃已经离开。
他眼疾手快,探出身薅住萧达,“藏藏掖掖的,赶我上阵,至少让我知道情况吧。”
萧达简短,“您问。”
“他这是去哪?”
“走高速,去香江。”
顾星渊一噎,明白了。
“那他刚说我尽力,输赢不论,是暗示我消极怠工?”
“不是。”萧达斟酌了用词,“尽力是真,这点您眼下务必不能马虎,只是最后输赢,梁先生不在乎。”
顾星渊愕然,“不在乎?”
萧达掰他手,“是的,梁先生答应夫人的事,没有落空的,梁氏的输与赢,他不在乎了。”
顾星渊上半身几乎悬空在外,找不到着力点,萧达轻易撇开他,几步消失在拐角。
张安听个全程,等顾星渊坐稳,没忍住问,“梁董都不在输赢了,为什么还要您尽力。”
顾星渊瞧他一眼,“这话你敢问梁朝肃?”
张安自然不敢多嘴。
隔板升起,顾星渊倒有那点品悟。
尽力是当下,梁正平回国这台斗争大戏,他得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