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地把我磋磨成菟丝花,还虚伪地告知我我的“光荣使命”。
我无法接受我可以为了五条悟死,为了他在意的人,我为什么要为了那群害得五条悟天天忙碌不止、害得我们身边人不断去死的普通人去死
我宁愿世界上再无普通人,我也不接受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为他们去死。
我只是想要活着啊
我不告诉五条悟,是我胆小,是我没有安全感。
我不敢拿我一个人的命去赌五条悟心底全世界的命
我怎么敢赌我怎么可能会赢
我和天内理子的性质完全不同啊
五条悟做事随性,今天觉得杀这个人不太好,明天可能就会觉得杀了也无所谓。他的选择永远徘徊不定、随心所欲。可他从来不会真正地与社会道德背道而驰,这是拽住他不发疯的线。
一旦我和天元融合,两个结果一种符合夏油杰的期望,一种符合羂索的期望,可显然他们都不想赌最终天元会向哪个方向进化,这个风险他们承担不起。
所以他们决定利用狱门疆将我的咒力压制,在我咒力无法恢复的情况下,天元再也无法和我同化。
然而,不把五条悟解决,谁都无法对我下手。五条悟密不透风地将我护在身下,不允许旁人觊觎分毫。
所以,他们决定先对五条悟下手,在五条悟被封印后,由夏油杰把我从五条家带出来,最终达成封印我的目的。
没有料到我的真实能力暴露,是我最大的失误
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谁告诉的他们
我冷冷地看向了天空。
可恶
我深呼吸,压住了满心的暴戾。
过了十来天,五条悟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病房。
彼时,伏黑惠正在和我聊事,见到五条悟,他立刻懂事地起身告辞。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人。
五条悟心平气和得让我害怕。
我攥紧床单。
五条悟没有换家居服,穿着我不太熟悉的咒术高专职工的制服。
他从咒术高专毕业后就成为了高专的教师,在咒术高专有自己的宿舍。只是有我在家里,他很少住在那边。
这还是头一次他在家里还如此穿着,好像只是回来拿一下东西,马上就要离开。
我抢在他前面开口“悟,对不起。”
对不起瞒着你;
对不起明知道你天天为了我的病四处奔波却闭口不言;
对不起无法给你十足的信任。
五条悟无波无澜地站在不远处。
他越是平静,我越是害怕。
我甚至希望他能和之前一样,把我关进暗室或者给予我其他的惩罚,最起码这样代表事情可以解决。
窒息的死寂下,五条悟摘下了捆住眼睛的白布。
冲天的白发散落下来,让他周身令人恐惧的淡漠消散了些许。
我还未能喘息,就听他云淡风轻地说“夏夏,小理子死了。”
“”我喉咙梗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