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着神,她没注意前方人停住脚步,闷头便撞上,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身高差摆在那,压迫感更甚,宋亦霖有些待不住,正要后退,就被谢逐攥住手臂,拽了回去。
因此离得更近。
甚至过于近了。宋亦霖盯着他领口,想。
薄荷冷调将她包围,带几分侵略性,也只占据彼此这方天地。
她抬首仰视他。
少年眉骨凌厉,眸底深邃,探不清情绪,望着她不发一语。
好似确认了什么,他眼梢轻敛,道:“不怕我。”
又问:“怕她?”
中间缺个“反而”,但玩味语气恰好填补。
灰白窗框虚掩,簌簌漏着风,湿润潮热的气流拂过颈侧,蹭得肌肤酥痒。
宋亦霖怔愣少顷,很轻地笑了。
“没。”她道,“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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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指着那女的鼻子骂,问她祖上三代到底哪个脑子有病,传给她跟她儿子。”
谢逐:“……”
左右没有旁人,宋亦霖懒得再演,没再笑,眼底平静漠然,疏冷秉性毕露。
“刚才的事,谢谢你。”她嗓音轻缓,平静坦白,“但是刚开学,我不想明面上跟谁起冲突。”
间接承认自己睚眦必报,从没考虑过善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横竖那些算盘没什么可瞒,不如索性和盘托出,也好迅速结束话题。
而直球果然是万能堵话方式,谢逐略一挑眉,难说意外或其他,松了手中力道,她顺势后退半步。
危险距离回归正常。
她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第一节是语文,两人回班时,课程已经开堂。
负责授课的是名老教师,严肃端正,老成持重,扭头看见他们,神色稍显不悦。
“铃都响多久了,怎么才来?”他蹙眉,“干什么去了?”
兴许看在她是新生,所以这问题是指向谢逐。
谢逐却没打算揽,随意俯首,反问宋亦霖:“我们刚才干什么了?”
他问法实在离谱,众人眼神瞬间微妙,仿佛他俩刚去的不是办公室,是小树林。
梁泽川在教室后排咳得惊天动地,旁边路予淇满脸恍然。
宋亦霖:“……”
这人是报刚才被她噎话的仇呢?
抱着跟同桌求同存异友好共处的原则,她诚恳真挚地跟老师道了歉,又解释清楚迟到原因,这才免了罚站,安然回位。
谢逐落座就睡,气得老人家在讲台吹胡子瞪眼,最终也没话可讲,似乎被迫习以为常。
宋亦霖可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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