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后劲冲了上来,傅景深眸中已经有微醺的醉意。根本懒得理会什么,只低头问季樱:“还玩吗?”
季樱用力摇头:“不玩了。”
“不想赢回来吗?”
“可我赢不回来了。”季樱长睫垂下,语气里还充满着不解的郁闷。怎么就她总是输呢?
傅景深从后拥住她,轻声问:“我带你一起赢回来,不好吗?”
季樱突然掩唇,打了个哈欠,眼中也因为困意染上水光,“三哥,几点了?”
傅景深瞥了眼腕表:“十点。”
“啊。”季樱一惊:“这么晚了呀?我得回家睡觉了。”
话说出口,周围传来几道笑声。
牌桌几人平时混惯了夜场,乍然听见“十点回家睡觉”这种话,都被逗乐了,许洲更是笑直不起腰。
傅景深掀起眼睑,一眼横扫过去,全员顿时噤声。
他牵住季樱的手起身,“我送你回家。”
季樱点点头。
傅景深和江盛、许洲二人略作招呼,又看了眼在沙发睡得人事不省的晏航,转身带着季樱离开。
包厢大门在眼前阖上。
许洲忍了一晚上的烟瘾,见人离开,当即拿了支烟叼在唇边点火,在一片烟雾中,想起傅景深那模样,摇了摇头,唏嘘道:“咱们三哥,真的栽了呀。”
江盛咬着烟笑,“还栽得不轻,要不是为了让晏航死心,我看他都不舍得把人带出来。”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倒在沙发上昏睡的晏航,目露怜悯。
“三哥真狠啊。”
“晏航,大冤种本人。”-
季樱被傅景深牵着,从会所大门里走出,又抬步上了后车座。
车厢狭小封闭,季樱坐上后,便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酒气。
“三哥。”季樱蹙了蹙眉:“你到底…喝了多少呀?”
傅景深手肘撑在车窗,夜色里,他眉目深邃,下颌线精致分明,直勾勾朝她看来。
就这么被他看着,季樱都从心底升出一团燥热。
“半斤。”傅景深估摸着道。
季樱不太赞同地说:“怎么喝这么多啊。”
傅景深漫不经心垂眸:“我还好。”
“只有晏航喝趴了。”
说起晏航,季樱还有些歉意,“要不你下次帮我给晏航带声道歉吧?我不是有意骗他的。”
“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傅景深眼眸中有深色一闪而过,轻描淡写地开口:“日后你们没有关系。”
季樱一愣,随后缓缓点头:“…噢。”
一时没人说话,轿车继续平缓地行驶在路上。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