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的尖叫声中,在失重的颠簸中,她把脑袋放空,任由地心引力把她抛得上下旋转。
她将要飞上空中之时,安全带把她拢了回来。
脚落了地,人还是虚浮着的。
她东张西望。
从过山车下来的人,有几个比较虚弱,但她们就是有人搀扶着。
她的余光又扫了一圈。似乎只有她是一个人来坐过山车的。她不怕在空中转来转去,有可能是因为,就算她害怕,也没有人来扶她。
游乐场里,多是两两的人。姜临晴知道有一个地方,独来独往的人较多。
她坐了地铁。
吉他青年又在地铁口卖艺。见到她,他像是遇到老熟人:“是不是又要来一首爱情买卖?”
姜临晴点点头。
吉他青年可能练过这首歌,他这次唱的比之前的都好。之前的两次,吉他青年唱得没有多少情感。但姜临晴觉得特别好听,是一首欢快的歌。
如今,吉他青年的唱功有了进步,饱含深情,富有技巧。真的成了一首苦情曲。
一个人习惯痛苦,也会习惯收拾痛苦。
虽然姜临晴仍然惨白着脸,但她去上班,多多少少能为工作做点贡献了。
公司里依然流传着太子爷的传说。
刘倩那天说:“听说太子爷调任了。”
朱怡畅问:”调去哪里了?我们这里就是总部啊。”
刘倩:“这就不知道了,也没有人事通知。运营部的原副总又回去了。大家就在传,太子爷可能调到其他分公司了,比如去开荒什么的。”
朱怡畅:“好家伙,这真是一个干实事的太子爷,开荒他都得去啊。”
姜临晴想,也许是池翮不愿见到她。
其实她有在考虑辞职。没想好,没动作,她就一直这样上着班。
每一天的下班,她都会去地铁口。
吉他青年就算再懵懂,也看出端倪来了。
她每次都是一个人来。上一次跟在她身边那个出色的男人,只在第一面出现过。而且,她每次听歌都会木然。
吉他青年明明很钻研这一首歌曲,他倾情演唱。
她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就这样过了几天,吉他青年问:“要不我弹另一首歌给你听?”
“什么?”
吉他青年叹了一声气:“《分手快乐》。”
“就要听《爱情买卖》。”
“行行行,我唱给你听,今天不收你钱了。你听得开心些,我也早收工。”
姜临晴这一次听着,真的弯了弯笑容。算是给吉他青年一个面子吧。
*
向蓓和尤月舞过了第一轮的海选。
星期日,向蓓说要请客,在她的小公寓。她没有厨艺,请客就是吃火锅,一锅熟最简单了。
尤月舞带了一瓶白酒:“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向蓓:“你就不要抽烟喝酒了,对嗓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