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名练习生,每位导师带领不同两首歌的队伍进行第一次舞台公演,加起来一共有十个舞台,获得前两名队伍都能获得加票。竞争还是很激烈的。
克莉丝·琼斯手底下有《初念》和《银河飞行》两支舞。
《银河飞行》相较于《初念》律动多,难度也比较大。
林轲是《初念》这首歌的c位,沈簌也选择了这首。
——他腰伤好不容易才要好了,要是选了《银河飞行》,腰怕不是不想要了,得跟着一起飞。
《初念》的印象词是阳光,可爱,干净,舞蹈动作更好学一些。他们队前两天就把动作扒完了,作为这首歌主舞的沈簌已经能完完整整地跳下来,但身为c位的林轲似乎就进行地没那么顺利了。
十人小组里,只有林轲被单独拎出来练习,克莉丝·琼斯盘膝坐在光洁的地板上,在林轲跳完后一脸肃穆地评价道。
翻译出来的大致意思是林轲除了抓不住观众的视线和注意力,很多细节的部分也跳错了,根本没有达到初舞台获得的b级标准,如果在明晚之前还不能顺利完整地跳下来,那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建议早早地更换c位。
克莉丝·琼斯是属于那种平时笑呵呵,一到正式的训练时间会立马变成不苟言笑的严师,直接将你的薄弱项指出来。
她话说得很直接,丝毫不委婉,林轲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等导师下课离开,vj老师也跟着一起下班。即使没有录制流程在进行,知道现在这一幕并不会被播出去,林轲也依旧在刻苦训练,衣服被汗水打湿洇了一大片。
薛义旸用毛巾抹了把脖子上的汗,靠在墙上看完了全程。
毛巾被随手扔到一边,薛义旸走到林轲身后:“你到底能不能行,副歌部分你自己说说,跳错了多少遍?不行你就早点说,别拖我们的后腿和浪费我们的时间。”
林轲闻言跳舞的动作停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薛义旸见他唯唯诺诺的低头装鹌鹑,有点毛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会选你当c位。”
由于薛义旸外在形象的是整支队伍中最亮眼的那个——挑染耳钉,小麦色肌肤,浓烈到正常人无法媲比的中二气息。与其他奶油小生的风格都不一样,觉得c位怎么说也该轮到他,才不显得整支队伍违和。
薛义旸自认实力也不错,至少不比林轲差,可c位都是队友们票选出来的,他虽有不服却也不好说什么。
然而今天连导师都说林轲不行。
林轲吸了下鼻子,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掉。觉得自己身为c位什么都做不好也就算了,还拖累了大家。
“连说话都不会?就知道哭?你可真让人无语。”薛义旸最受不了这种三言两语就抽哒哒的小男生,抱着胳膊转身道,“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你是不可能在明晚之前完整跳下整首歌的,重新选c位吧。”
正当薛义旸说完,其余队友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沈簌走到了薛义旸面前。
全身镜倒映出两人的身段,薛义旸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看向他:“有事?”
沈簌冲他微微一笑,桃花眼下方显露出了漂亮的卧蚕。
薛义旸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
不等薛义旸说完,沈簌笑眯眯地开口道:“大厂的凳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吃?”
舞蹈室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薛义旸:“……”
卧槽。
他才踏马想起还有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