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没等我崩溃,就自行做出让步的人。
……
青木仿佛违背了本性,戴上了枷锁,如果按照以前的性子,现在就应该有无数的青木在此刻出现——因为想啊,想见她,想吻她,想向她撒娇。但一直没有,就如同往日一样。
暴露分裂体的时候,没有一个富江想的是让她接受所有[富江],当然是只接受自己,可是当真的暴露,原应该产生的借刀杀掉她身边的富江自己顶替上的情节也并未产生。
他们会想,
万一听他指挥的蠢货们伤害了诗绪里呢?
万一她害怕了呢?
…万一她拒绝了所有[富江]包括自己呢?
如此,竟然退回了原状。
偶尔有按耐不住的人还是出现在她面前,但刚刚的事发生之后,在得到诗绪里的拒绝之后,暗藏的青木们应该短时间也不会再出现此类情况。
他宛如一个庞大蠢笨的怪物,就算露出真实的鳞片,也得按耐住想让她抚摸的——因为她会受伤啊,她的心会受伤。矛盾的心理让暴露在空气中的鳞片又翕张着收敛。
嫉妒,是构成富江的主要材料。
但嫉妒此刻又为某种新的情绪让位,构成她口中的青木。
所有人眼里的富江。
还有只属于她的青木。
他选择了青木。
……
他的双眸一如既往地微弯,似乎只是说一件不起眼的事情。
我才迟钝地想起今日他救了我,说道:“今天……谢谢。”
“诶——诗绪里,你不会以为都是[我]引起的灾祸,来怪我吗?”他眼含愉悦。
与众不同的反应让我一愣。
青木应该是顺杆子往上爬、接受我的道谢甚至提出更得寸进尺的要求的人。
但现在他就像是彻底剖开了内里。
他并不聪明,但在人心上,只要认真,便是不败的。
我改口道:“那我怪你。”
“那请惩罚我吧。”
“………”
“诗绪里诗绪里——反正你不能离开我。”青木笑道,就算知道是自己惹出的灾祸,他也不愿意放手,这时候倒是显出一些自私贪念的本质来。
我低敛下眸,又抬起与他对视,头一次认真地问他:“你喜欢我?”
“对啊对啊。”居然是玩乐的态度回答。
他好像也不认为自己的感情是常规人类的喜欢。
我换了一种问法:“你想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就是一直到入土的那种。”
青木愣了愣,他想了片刻,遵从内心道:“想。”
“只跟我一个人?”
“想!”
“一切以我为中心,大大小小的事情必须以偏爱我为主,我工作去了哪里你就得心甘情愿地放弃自己的生活跟着我去?”
青木一副这根本不算什么啊的表情:“想!”
“而我,并不会做出相等的事,你在此前提下,依旧会绕着我转?”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