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脸上有血吗?”梵越略显不耐地问。
大致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力图让自己变得干净些。
符霖随即回过神来,然后心又往下沉了沉,开口说道:
“尊上,锁脉一事非同小可,还请在思虑——”
“他走了?”一句毫不相关的问话。
符霖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没敢抬头,略微侧了一下眼,示意旁边那位说话。
煊俐看到后,眨巴下眼,十分灵活地拱了拱手,说道:
“应该是走了。”
很是真诚的语气,甚至又几分感叹。
符霖当场石化,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但是对面也没有要发火的迹象,只不过停顿了一下,缓慢地说:
“嗯,我吓到他了。”
符霖略微皱了下眉,因为他从未听过尊上说“我”,但还是想要开口劝阻一下:
“尊上,锁脉反噬极大,且无法使用灵——”
梵越只是垂眸看了过来,面无表情,有着丝丝冷意。
微微倾身,开口警告道:
“你方才说什么?”
“锁脉……反噬……”
“本座不曾锁脉,也没有出现问题。”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很沉。
符霖顿时冷汗涔涔,连忙收回了眼神,本本分分地说:
“属下知道了。”
话音落下,那个玄色的衣摆就消失了,似乎是着急去做某些事。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猎猎作响。
符霖放下了手,抬眼看向了不远处,心里有几分沉重。
“走吧,尊上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了。”一个略轻快的声音,一副心大的样子。
符霖顿时抿了抿唇,甩了一下自己青绿色的袖子,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倒是没有要等身后人的意思。
“欸,你怎么先走了啊?”煊俐出声喊道,然后双手放在脖子后面,摇摇晃晃地跟了上去。
虽说懒散,但是眼眸也很平静。
尊上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
麟山这个山头没了,再换另一个就是嘛。
不过想到这,煊俐往前凑了凑脑袋。
“符霖,还剩几年啊?”
对方脚步一顿,突然知道了对方再说什么,脸色出乎意料的平静。
扭过头来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