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莫动。”
他自然不敢再动,只是满心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汴知诲在那堆杂乱的纸张中翻找,然后在最底层被半压着的书下,取出一张符纸。
他咬破手指,在那张符纸上画着什么。
片刻后,他似乎画完了,直接走到慕离面前,将那张符纸贴在他的额头上,然后观察着他的反应。
慕离只感觉额头一阵灼热,继而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而上。
一个时辰过后,慕离悠然转醒。
对适才所发生之事毫无印象,而汴知诲端坐于那梨花木桌前,戴着琉璃镜,一遍遍端详着一块画满符号的绢布。
“大师,我……”慕离欲询问自身所中诅咒情况,汴知诲头也不抬,直接打断道:“莫言语,我在看。”
慕离无奈闭口,心中暗自嘀咕:大师怎么总是打断他说话,每每自己欲表达某些观点时,总是被他毫不客气地打断。
着实有些令他不舒服,但他又不敢指责大师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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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汴知诲突然开口:“嗯,对了,去将你那师兄唤来,我有事与他相谈。”
慕离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再次前往前厅寻玄锦,并将其带至此地。
待他至前厅,只见玄锦独倚大殿前厅之柱,而佀诡却不知所踪。
“大师兄,知诲大师说有事要吩咐于你。”慕离轻声道。
玄锦微微颔首,示意已知晓,遂与慕离一同去拜见汴知诲。
玄锦走进房间后,汴知诲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紧握之绢布。
他迈步向前,紧紧拉住玄锦衣袖,刚想说些什么,继而目光扫向随后的慕离,生硬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与他单独谈。”
“好的。”慕离应声退出房间,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心中不禁疑惑:为何他感觉大师总是针对他呢,而且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大师区别对待他和大师兄。
“知诲前辈,是不是我师弟身上的诅咒有些问题。”玄锦一进门便单刀直入道。
他倒是清楚的很,汴知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颔首道:“你所言极是,你师弟身上的这个诅咒,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当就是七煞咒。”
“此乃世间罕见的诅咒,中咒者最终的下场皆会极为凄惨。”
这些玄锦早已心知肚明。
而且,
他一直认为慕离身上所种的这个七煞咒,原本这幕后之人冲着自己来的,而慕离只是凑巧替他承受了这一切。
听见他在讲述七煞之的恐怖后,玄锦却毫无惊讶之色,汴知诲看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深意。
看来他对此早已知晓。
“你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了。”汴知诲直言道。
玄锦也不再隐瞒:“不瞒前辈,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目睹过此咒,故而推断师弟身上的便是七煞咒。”
“古书?”汴知诲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这所谓的古书莫非是禁书不成?
他绝非迂腐之辈,早年为探究各类奇门异术,可没少阅览那些禁书,只是觉得这小朋友着实有趣,不仅看过禁书,似乎还暗藏其他玄机。
“既然你在书中见过,那你应当知道七煞咒是无解除之法的,即便找到种咒者也于事无补。”汴知诲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转而一脸肃穆。
的确,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但他并未告诉慕离,其实就是怕他在知晓后会日日胆战心惊,万念俱灰。
其实最重要的还有一点,他始终坚信着七煞咒能有解咒之法。
毕竟连他重生这样的事都发生了,这七煞咒找到解咒之法也并非绝无可能。
“我知道前辈你肯定有办法。”玄锦说得斩钉截铁,汴知诲微微挑起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哦,你为何如此笃定?”
“连古书上都记载七煞咒是没有解咒之法的,你又怎么会确定我有办法?”汴知诲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