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关上,岑轻窈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封渊廷脸色阴沉,抓起桌上的辞呈,撕了个粉碎。
岑轻窈等电梯时,看到林染从工位上露出个脑袋,挑衅得意地看着她,仿佛在庆祝自己终于赶走了岑轻窈。
她收回视线,懒得跟那种人纠缠。
岑轻窈回了家,突然闲下来,让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她的情绪一直不高,岑轻窈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走走,散散心,在旅途上遇上不一样的人,这样就能更快忘记封渊廷。
决定好之后,岑轻窈买了第二天的车票,她打算去附近几个城市旅游。
她不能走太远,万一阮云茹在医院有什么事情,她才来得及赶回来。
岑轻窈一直忙于公事,很久没跟朋友聚会了。
她只有一个很好的朋友陆锦诗,她俩是发小,二十多年的情谊,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想着估计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了面,岑轻窈便打电话把人约到自己家来,她亲自下厨做饭。
陆锦诗要是知道岑轻窈放弃了封渊廷,不知道得有多高兴,毕竟她一直不赞同岑轻窈跟封渊廷在一起。
陆锦诗一下班就赶了过来,岑轻窈准备好了一桌菜。
她丢了包就朝岑轻窈跑过来,抱着她撒娇:“死丫头,你可算想起我了。”
一边说,手一边伸向餐桌。
岑轻窈拿筷子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去洗手再吃,脏死了。”
陆锦诗叫了一声,连忙收回手:“知道了知道了,死板。”
两人许久不见,有许多事情可以聊,陆锦诗今晚不回去,打算住一晚。
岑轻窈想了想,还是把跟封渊廷的事情告诉她。
陆锦诗的反应跟她预料中的一模一样,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分了好,早就跟你说过封渊廷是渣男,你跟他这么多年了,他连个女朋友的名分都不给你,不就是仗着你喜欢他,才敢这么钓着你。”
陆锦诗吐槽完,又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岑轻窈摇摇头,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我能有什么事,不见面不联系,时间一长,自然就能忘了。”
知道她在逞强,陆锦诗也不戳破,开始转移话题。
封渊廷这个烂人,就让他烂在岑轻窈的过去吧。
岑轻窈喝的微醺,躺在床上跟陆锦诗夜聊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半夜醒了一次,是被难受醒的,喉咙又干又疼,脑袋也沉,像压了一块石头在上面。
岑轻窈抬手摸了摸额头,温度烫的吓人。
原来是发烧了,她昨晚从喷泉出来,全身湿透,又在路边吹了很久的风,回来后也没怎么休息。
撑到现在才生病,已经是这个身体的极限了。
她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客厅找药吃。
刚倒完水,一阵眩晕袭来,岑轻窈手里的药掉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一倒。
岑轻窈彻底失去意识前,看到一个身影着急地朝她跑来。
不怎么好闻的消毒水味道萦绕在鼻尖,岑轻窈反感地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看到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陆锦诗守在她床边,看到她醒来,立马松了一口气。
“你可算醒了,我半条小命都快被你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