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要本王问你?”
小厮哪敢啊,硬着头皮开口。
“王爷,进来一群人,将字画铺全都砸了,见物就毁,见人就打。”
明王定定的看着浑身伤的小厮,那口气快咽不下去了。
“你们都是从王府出去的,还对付不了一群流氓?”
小厮惊恐的摇头。
“店里只有掌柜和奴才,对方人多势众。”
明王的脸一会青一会白,下手跪着的两人大气都不敢喘。
“都给本王滚。”
两人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两人跑到门外还能听到屋中瓷器碎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
小厮眼中是逃过一劫的庆幸,管家顶着一脸的血,看不清情绪。
明王将屋中的瓷器砸完了,扶着桌子背对着门口。
“南意,两日内将背后之人揪到本王面前。”
“是,属下遵命。”
明王缓缓坐下,看向门外,声音阴恻恻的。
“既然本王不顺,那他们也别想舒服,一个一个来。”
一个时辰后,惠安帝看着跪在下首的明王。
“平身吧。”
“父皇若是不信任儿臣,儿臣便不起身。”
惠安帝微眯着眸子,靠着龙椅。
“你这是在威胁朕?”
明王低着头,敛去眼底的恨意。
“儿臣不敢,儿臣也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着想。”
“仅凭一个梦,你叫朕如何能下这道旨意?”
“父皇,这不仅是一个梦,是先祖的指示。”
惠安帝温凉的腻着跪在下首的明王。
“你是想将朕架在火上?”
若不是太子造反的时候,莫端透露了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这道旨意兴许还能下。
如今下了这道圣旨,如果楚晏舟真是狼子野心还好,若不是,大干寺上的那些言论会再次被激起。
“儿臣绝无此意,楚骋佑通敌叛国,父皇非但没有惩治侯府,还对楚晏舟礼遇有加,这是父皇仁义,可人心最是难猜。”
惠安帝眉头轻轻皱起,手轻轻敲着龙椅把手。
“先祖真的给你托梦了?”
明王眼尾上挑。
“千真万确,儿臣梦中楚晏舟是无所阻挡的猛兽。”
明王抬头打量惠安帝的神情,想了一下,继续开口。
“父皇,你是君,他是臣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若是趁着这个机会,治他一个欺君之罪,父皇便不用再防着他,何乐而不为?”
惠安帝思考着明王的话,神情已然松动,楚晏舟是猛兽?
他是这大周的君主,他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