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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确实是疯了,这是与哈达公主谈到天黑才离开公主府的娜木钟的感受。
以哈达公主的性子,若是个男儿,必然也是性情暴戾之徒,处事果决,性情勇敢,却是个蠢人,一个残暴的蠢人。
想必她在盛京城中已经多方游说,却响应者寥寥,急于抓住自己这个同盟者,她稍加引诱,便将计划合盘托出,若换作娜木钟,不到最后行动的时刻,绝不会透露自己的半点计划。
马车冒着雨回返汗宫,娜木钟在轿厢上轻轻敲了两声,外面很快传来同样的敲击声回应,她压低声音,
“将方才在公主府莽古济所说的计划即刻报于大汗,不可错漏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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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风云突变,夏天的雨总是来的如此毫无征兆。
皇太极刚从书房出来,便看见从北方乌沉沉的天色已经压了过来,风渐渐的带了一丝凉意,他疾步往后宫去,转过去往关雎宫最后一道弯,正好落下了第一滴雨水。
皇太极脚步不停,和旁边跟着的长庆炫耀,
“你看,孤的时辰掐得可真合适,人到了,雨也下起来了。”
长庆:“……是是是,大汗急得出书房前都等不及奴才找一把伞。”
皇太极:“……”
暑热中落下的雨都是温热的,砸在地上豆大一块湿痕,带起一股呛人的泥土味,海兰珠撑着伞从里面迎出来。
皇太极看见女子的身影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心里一紧,转而对着长庆佯装怒道,
“就你话多,快滚!”
这话听起来既像骂他,又像真心的,一抬头看见福晋的身影,长庆瞬间福至心灵。
他立刻停住脚步,
“喳,奴才这就滚,明早雨停了再去请您,雨不停就不去。”
说完不待皇太极踹他,转身朝着旁边最近的值房跑了。
这回确实是长庆着急了,不必跑也行,有海兰珠在,皇太极哪里还顾得上他。
皇太极立刻快走几步接过雨伞,却有些憋屈的没叫那伞举起太高,低着头揽过海兰珠的肩膀,似乎要将她整个人藏进怀里,
“兰儿怎么出来了,这场雨来得急,万一淋雨受凉了可怎么好。”
海兰珠轻轻挠了挠他握着自己的掌心,弯起唇角,
“我又不是泥糊的,叫雨水一冲就没了,大汗也太小心了些。”
这些年海兰珠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但还是不敢轻易放松,皇太极没再说什么,只是握住了她捣乱的手指,两人同撑一把伞,牵着手回到了关雎宫里。
今日平安不在,正好可以依偎着赏雨,雨景别有意趣,更是难得的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