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以为许砚谈这个人是表面那样,那就看浅他了。”
“就以他天生的号召力,收获死心塌地的追随者言不过信手拈来,很多东西都能轻易得到。”
“但…他不需要。”
明明有令众人簇拥的能力,却仍独来独往。
只有真的傲到不可一世了,才会这么选择。
许砚谈和骆杭是一种人。
如果不是和骆杭早有姻缘,云迹想,她估计也会觉得骆杭是那样难以接触的人。
只要他们不接受你,你就永远无法接近半步。
“不过呢,你也别听他冠冕堂皇的唬人话。”骆杭笑了。
“他不说,装哑巴。”
“绝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看我好戏。”
云迹蹙眉:“看什么戏?”
骆杭凑近,“看我为了你,吃尽爱情的苦,受尽情绪折磨的好戏。”
“许砚谈,那就是个坏种。”
防盗门应声开启。
“嘶。”云迹溜进骆杭家里,在入门地毯上蹭了蹭踩了积雪的鞋底,跺了跺脚,脸上热烘烘的:“你家好暖和,暖气供得好足。”
“暖和?喜欢就常来。”深有含义的话他说的面不改色:“我家还有更暖和的地方。”
她心头一跳,惹上他带着钩子的桃花眼:“我被窝更暖。”
刚进门还没几分钟,她怎么就觉得颈后开始发汗了,云迹频眨眼睛踩着拖鞋逃进客厅:“谢谢,对,对你的被窝不感兴趣。”
骆杭拎起她的鞋放进鞋柜里,睨着她的背影笑而不声。
……
虽然她又不听季之恒的话随便就跟他回了家,不过有一点没错,骆杭家确实是个不错的复习地点。
这里比图书馆暖和,比宿舍安静,还有骆杭随时照顾在身边。
令云迹开学以来唯一庆幸的事是,他们学语言的可以逃避高数的荼毒。
不过……
云迹盯着自己这做十个错六个完形填空,心态差点崩了。
她硬着头皮把这一页做完,然后对答案记错题。
骆杭从客厅接水,路过卧室,从敞开的门往里瞥见眉头皱得夹死蚊子的云迹,端着杯子走进去。
“怎么了?”他在卧室边站住,看了眼她满页飘红的习题册,“挺好,错得很全面。”
云迹懊恼地捶了下桌子,抬头瞪他。
骆杭瞥见她抄在本子上的一些错题思路,有几个字眼被他捕捉到:“这应该不是你们考试的难度。”
“这是专四的,专四大一才要考。但是我们老师说这次期末考部分拔高的题会从历年专四的题里挑。”云迹把笔卷在鼻尖和人中的间隙里,嘴撅得比天高:“我还是把英语想得太简单了…”
“做了这么久专四习题怎么都不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