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昨晚一夜未眠,他心中悲愤万分,又恨自己武功太差,不能立即手刃仇人,而且他还有玉声要保护。
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提升他的武功,眼下他认识的人中,武功能够超过修炼溟瀛残卷的人,便只有沈久。只是他没有把握沈久是否会帮助他,毕竟沈久已经救下了他的妹妹,还帮他们找到了玉家的真凶,为玉家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再提其他要求,本就是过分之举,但他没有更多的选择。
沈久看着略显不安的玉言道:“此事你让我想想。”
玉言知道,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是只传自家弟子或者子女,不传外人,更何况还是沈久的剑法,沈久需要时间思虑,也实属正常。
他继续道:“沈姑娘若是介意自己的剑法传于外人,我今日可以承诺姑娘,待我杀了玉寒山之后,我便自废武功。”
还在沉思的沈久,被玉言这句话拉回了思绪,她轻笑了一声道:“玉言,你想太多了,我并不是在意剑法传于外人。”
沈久犹豫了片刻后,又道:“你想要习我门剑法,拜我为师,按照常理,我若是要收徒,自然要得到我师父的应允,只可惜我师父早年云游四海,现下我找不到他的踪迹,我担心自己擅自收徒,日后师父会责怪我,我只是在为此事发愁而已。”
玉言其实也有师父,他早已拜了无为派的无然道长为师,再拜师本就有违常理,也对不起自己的师父,但眼下家仇在前,他只能如此。
沈久轻敲石桌,突然心思豁然开朗,她侧身对着玉言道:“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吧,我可以传授你剑法,但你不需要拜我为师,当然也不需要以后自废武功,你本就有师父,不该再有二师。”
玉言没想到沈久能够如此直快地答应传授他剑法,他起身对着沈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沈姑娘大恩大德,玉言此生没齿难忘。”
沈久抬手示意他坐下,又道:“玉言,之前我就观察过你与玉声,玉声的根骨其实比你更适合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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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她来学我剑法,或许你们报仇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玉言坐下,没有丝毫犹豫便道:“我不想让小声涉险,我也不想让她来背负这血海家仇,我只希望她能开心地活下去。”
虽然沈久猜到了玉言会这么选择,但她还是要和玉言说清楚,“玉言,你所修的剑道,是以你自己的道心为根基,所以你的剑道需要比常人更坚定的心志,但你现在不仅心怀家仇,甚至心有牵绊,这些都会影响你的道心与剑道。”
玉言心中其实很清楚沈久所言,因为上次在面对红衣女子时,他已经道心不稳,差点走火入魔了。
他沉默许久后,仍是对着沈久道:“还是我来吧。”
既然玉言决意已定,沈久便不再劝说他了,于是道:“那你明日来我院中,我授你剑法。”
玉言自是应下,起身准备离去,沈久突然道:“玉言,你打算一直瞒着玉声吗?”
沈久又想到了她刚知道真凶另有其人,从引雨宅子回来的那晚,玉声对她说的话。
于是她对着玉言又道:“你有没有想过,玉声也许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坚强,这份血海家仇,也许她愿意与你一起分担。”
玉言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片刻后,留下一句多谢沈姑娘,便离开了。
沈久不想替别人做决定,这个真相到底什么时候告诉玉声,就让玉言自己决定吧。
快到正午的时候,玉声来找沈久,说是家里来了客人,玉寒山让大家一起去正厅,于是沈久便随着玉声来到了正厅。
宴桌上玉言、闻阮阮都在,只是有一个人令沈久没想到,季沉也在坐在席间,而且就坐在玉寒山的旁边,玉寒山的态度明显很尊重季沉,看来是因为那日在红袖楼生意谈成的原因。
现下席间只有季沉旁边还有空位,沈久只能坐到季沉旁边,季沉没有与她说话,似乎与她不认识一般。
其实沈久心里有些不自在,因为这还是她自那日醉酒后,第一次见到季沉,她只要一想到季沉留信而别,就觉得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与季沉寒暄的时候,丫鬟已经给所有人都斟满了酒,玉寒山举杯道:“这位是月昼谷百药老人的徒弟,季公子,今日季公子来府中做客,玉某略备薄酒,一是给季公子接风洗尘,二是多谢沈姑娘对玉言、玉声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玉寒山说完,便一饮而尽,沈久本就不胜酒力,再加上那夜醉酒,她正欲举杯婉拒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了她举起酒杯的手。
“阿久不能喝酒,这杯酒,我替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