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桐也是被他的话给吓一跳,仔细一想,她之前没做什么令他误会的事,他喜欢自己,别说徐正白觉得不可能,连她都这么认为。
她想了想,觉得徐正白对于“爱情”,这两个神圣的字眼似乎有所误解,解释道:“其实,喜欢分很多种,可以是亲情,可以是友情,但不一定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你懂吗?”
徐正白转头把她看住,眼中不是困惑,更不是茫然,是清醒,亦是认真和坚定,“我只是比你小两岁,并不是小孩子,还分得清什么叫喜欢?什么叫讨厌?我喜欢你,我比谁都清楚,那是对一个女人的喜欢,而不是别的。”
许桐眼里的诧异被他收入眼底,徐正白继续说:“我喜欢你,我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你高兴我就开心,你哭我就难过,你的喜怒哀乐都牵动着我的情绪。我想,如果这都不算喜欢,那什么样的才能称得上是喜欢。”
关于喜欢这个问题,他也想了整整一晚。
得知她结婚了,他心里是空落落的,莫名的惆怅,难受堵得慌。就好像小时候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除了舍不得,还是舍不得。
他敢肯定,自己对许桐的喜欢,比叶婷婷要多得多。
“正白,喜欢只是一时的,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我不过是你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到站了,我就会下车,而你却还要继续前行。”许桐一直把徐正白当做弟弟,也是朋友,但绝不会是恋人关系。
徐正白在许桐来之前,独自喝了瓶酒,以做壮胆之用,第二瓶只喝了半瓶,一张俊脸,已经红透了,倒不是喝醉,只是不善于喝酒。
“你不懂,你才会说得这般轻松。”
记得和叶婷婷分手那会,他也没这么难受,他只去了趟星海游乐园,玩各种刺激,令人尖叫出声的游戏,发泄回来,他心情也就好了。
但今天,他特地请假去星海游乐场玩一天,哪怕是玩最刺激的蹦极,他仍旧没能把许桐从脑海中挖出去。
他们一起来过这,他把他解压的方式都告诉了她,甚至把他喜欢哪个导演的电影都毫无保留的说给她听,他们还一起历过险,她为救他,挡下一棍。
也不过是短短的一天,他们之间就像是经历了一辈子,那么短,却又那么长。
他想,他喜欢她,甚至比喜欢更多一点点,又或者不止一点点,他也分不清。
许桐苦笑,“我懂,我比谁都懂,但我更知道,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
当年她和许诚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如今她还不是嫁给别的男人,要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往事,终究是过往云烟。
“许桐,你知道吗?没有资格吃的醋是最酸的。”他还没来得及表白,便已被扼杀,都还没开始恋爱,他就先失恋了。
徐正白突然站起身,他张开双臂,对着许桐道:“能给我个拥抱吗?算是祭祀我未开花便已凋谢的爱情。”
许桐也不扭捏,她大大方方的抱住了徐正白,露出欣慰的笑来,“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徐市长叫我带人,可没叫我祸害人。”
徐正白双手紧紧拥着她,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贪婪的闻着属于她身上的味道,听着许桐后面一句,忍不住扯开了唇角,同时也心酸得说不出话来。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简小姐,怎么?又出来勾~搭男人了。”
这冷嘲热讽的声音,许桐不陌生,除了许沫没人再喊她简桐,亦或是在外面称呼简小姐。
还真是冤家路窄。
许桐和徐正白看过去,见许沫从人群中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男人,兴许是一起出来的玩伴。
在她面前站定,许沫目光在许桐和徐正白脸上来回打转,笑着道:“家里那位还不能满足你,还是说他连碰都不想碰你,你耐不住寂寞,跑出来找男人了。”
许桐面无表情,面对许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哪怕早已习以为常,但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更何况现在不是在许家,她有什么好顾忌的。
“许沫,你人品败坏,别扯上我,你我不过是陌生人罢了,别说得你很了解我一样。”
许沫微讶,一副吃惊不少的模样,“原来你也会反击啊?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都忍气吞声呢?几日不见,脾气见长了,听说喂不饱的女人,总是脾气不好,这话说得倒是很有道理。”
说话间,她还特意转头看了身后跟着的两男人一眼,笑着问,“你们说是不是。”
那两人连声附和,冲着许桐吹起口哨,流里流气的说:“是啊,女人都欠滋润,要真想男人,我们可以效劳。”
眼见许桐被欺负,徐正白怎么可能还闲得住,当即朗笑回击过去,“哪里来的疯狗,上来就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