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哼了一声,大声反驳道:“苏大人掌管刑部,向来是铁血手腕,今天怎么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了?难道因为流寇就可以丢了粮草吗?那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有理由犯错?”
苏筹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微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敦亲王先不要着急反驳微臣。”
敦亲王翻了个白眼,今天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三四五六来。
“皇上,这次军粮丢失一案事关重大,虽有流寇所致,但也的确该严惩。只是臣自幼读史,见圣主明君责罚臣民时,往往是责其首,而宽其从。恩威并施,这样使臣民敬服,更是感谢天恩浩荡。皇上向来仰慕唐宗宋祖之风,亦是明君圣主,所以,敦亲王此举无疑不妥。”
敦亲王听后眼睛眨了眨,这个苏筹哪里来的这么多大道理?
虽然他一句也听不懂,但是却觉得他说的好有理啊,自己简直是无从反驳。
皇上哈哈一笑,戏谑地看着敦亲王笑道:“敦亲王以为如何啊?”
敦亲王挠了挠脑袋,又张了张口,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官员又找了别的理由来反驳苏筹,可是都被他怼了回去。
皇上本来就觉得现在敦亲王和年羹尧一派,实在是太狂妄了。
如今,趁此机会,正好可以打压一番,便又重新审理了安比槐等人一案。
在苏筹的调查下,安比愧一案很快便出了结果。
安比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因念其年老体弱,认错态度良好,只是废其官职,让其回家养老,并罚没了丢失粮草的银钱。
安比槐虽然心痛,可是这和丢了命相比,已经算是顶好的结局了。
他对苏筹更是感激不尽,甚至话里话外的暗示,让苏筹到了江南后,可以去找他,他会送苏筹一个娇美的妾室。
苏筹听后,冷冷一笑,“安大人,你不过是一个县丞,依照你的俸禄,哪里养得起这么多的妾室?本官身为刑部尚书,或许该好好查一查,你这些钱是哪来?”
安比槐顿时老实了,甚至在乌拉那拉家将安陵容母亲接走时,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些人被治罪。
华妃得知此消息后气愤不已,可却又无可奈何。
安陵容的母亲被接到京城之后,得到了妥善的安排,乌拉那拉家的夫人特意为她在京中找了一处宅院,从乌拉那拉家调了两个下人去侍奉安夫人。
安夫人的眼睛本是当初熬夜刺绣劳累所致,现在她在京中,日日受人妥帖照顾,乌拉那拉夫人又为其找了许多名医看诊,安夫人的眼睛虽然已经做不到完全恢复,可若是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与和常人差不太多。
安陵容收到了母亲的回信后,对皇后更加感激了。
她见皇后对自己这么好,便想为皇后娘娘也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