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尘的心头软软的,她任由某处的欲念肆意生长,不加控制。
再一次踏足泥土的实感,夜轻之是蹦起来欢呼的:“终于走出那破地方了,原来古地的尽头是这样。”
水霜简无奈的摇摇头,散漫的寻了处树根靠着,再往后就是“神器”所在的位置了,她并不急着去。
慕远一行人屈膝弯腰休息,在冰层上,他们滑倒了无数次,掩盖在衣服下的皮肤也泛着青紫的痕迹。这里的温度与外界一般无二,慕远掀起衣袖露出跌撞到的伤口上药。
“水姑娘,我有话想对你说。”牧启来到水霜简的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这种眼神水霜简很不喜欢,她垂下眉眼不去看他:“何事?”
牧启道:“还请移步。”
时舒尘精致的眉头蹙起,略微不满他的做法:“牧启有什么话是需要背着我说的吗?”她语气生硬,是动怒的表现。
牧启抿着唇站在那,投下的阴影盖在两人的身上,他固执的看着水霜简:“尊上。”
他不避讳的直唤出声,索性声音小,并未被其他人听见。
水霜简懒懒的掀开眼眸,笑意不达眼底,她施施然站起身。
夜轻之疑惑的朝三人方向看去,她半眯起眼看着水霜简起身跟牧启去了别的地方,时舒尘拦了一下,又被水霜简绕过。
“何事?”水霜简双手环抱靠在树干上,她懒懒的看向牧启,等待他的下文。
“我想知道尊上对宗主是何种感情。”牧启打下禁制,直白的问。
水霜简轻笑:“我为何要与你说?”
“若是尊上对宗主真的毫无感情,还请别一直吊着她,与她亲近却无名无份,这合适吗?”牧启冷声。
“嗯。”水霜简有了认真的情绪:“继续说。”
“尊上既知宗主对你的感情,不肯在一起为何还不避讳。”牧启说的斩钉截铁。
“呵呵。”水霜简抵唇,她还是靠在树干上,姿势都不曾变换:“你是在质问我吗?”
“是。”牧启道。
“你有何资格质问我?”水霜简眼神一凌,乌黑的瞳孔不知何时转成了淡绿色,她右臂抬着,隔空将牧启拎起,浑身的气场变得冷冽:“我如何对她,她都未言一句,你怎敢?”
他呼吸不顺,脸涨的通红,口中的语气不软半分:“那依尊上所言,宗主是否还需对你感恩戴德!”
“她的确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即使你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以下犯上,我还能留你一条命。”水霜简冷冷的打断他,素手一挥将牧启扔在地上:“我原以为你是聪明的,所以她才将你带在身边,视你为心腹,却不想你如此沉不住气。”
牧启踉踉跄跄的扶着旁边的古树稳住身子,他大口的喘息,缓过神来:“我无冒犯您之意。可是,还请您正视对宗主的感情。您当真对她就没情谊吗?”
水霜简被问住了,她冷着脸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