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了。”水霜简双手交叉,用力朝前扳动十指,骨头摩擦发出“噼里叭啦”的脆响。
她闭上眼,体内的灵力微弱的几乎感应不到,她摊开掌心,雾气浓重,入眼是白茫茫的一片。
水霜简不慌不乱的蹲下,尝试触摸地下的土地,硬邦邦的泥土牢牢的镶嵌在一起,她感受到指尖粗糙的泥沙。
“不知她那边是什么样。”水霜简凝神往前前方,若是时舒尘知道她在这动用不了灵力恐怕要急坏了吧。
与她猜想的一般,在进入那扇门后,时舒尘与自身灵力的联系也被影响,仅剩不多的灵力汇聚在掌心,她几乎慌乱的想要重新打开那扇门退回去,可任她如何动作,那道冰冷的门还是稳稳的伫立在那。
“该死。”时舒尘唾骂了句,她沉默半响,想到之前那个手势,静下心来在白雾中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想留下我,还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水霜简散漫的晃动脖子,经脉内的银丝还残存下两根与她相同。
她定下心神,其中一根银丝钉在地面上,她拉了拉,确定银丝的坚固性后,手指弹了下。淡绿色的灵力赋予其上。银丝发出刺眼的光芒。
白雾浓重,即使这样,也才堪堪照亮脚下的路。她按住眉心,指骨顺着脸部轮廓线往下偏移,在抵达下颚角时,她眼神里闪过冷色,一丝殷红硬生生被她从眉心逼出。
那是她的精血。
水霜简托着那滴血液,嘴角划出灿烂的笑意,她颠了两下,五指握住,那滴血瞬间炸裂成无数血沫,纷纷扬扬的落下。
白雾变淡了很多。
她伸了个懒腰,笑的更加开怀,她盯着不远处朝她走来的人挥了挥手:“这几扇门果然是相通的。”
时舒尘皱着眉快步走过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雾气突然变淡了。”
水霜简耸耸肩:“我凝出一滴精血,还是有用的。”
“进来之前我还担心你看不懂我的手势。”
时舒尘已经走到她面前,她松了口气似的牵住这人的手:“我不傻,自然能看懂。”
水霜简在进入那扇门前注入时舒尘体内的灵力就是为了方便后者找自己,那个手势也是在告诉她这个意思。
“牧启和夜轻之应该也处在这片白雾中。”时舒尘道:“牧启不用担心,他体内有我留存的保护之力,可以跟着找到我的位置,至于夜轻之……”
“她比我们想象的更不简单。”水霜简拉着银丝走动,她似乎对夜轻之的生死一点也不关心:“她会找到我们的。”
“眼下还是出了这片雾气的好。”水霜简盯着远处的朦胧:“眼下方向不明,还需先找对位置。”
雾气又开始弥漫,夹杂着不知名的香气。
水霜简鼻头耸动,仅一下,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另一只手猛的捂住时舒尘的口鼻,语气晦涩:“屏住呼吸,这雾气里多了迷香。”
她警惕的眯起眼睛,视线掠过眼前人,还想要再逼出一滴精血拦住雾气中的迷香。
她神情冰冷,淡绿色的瞳孔不停变换:“怎么会有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水霜简第一次对白城产生了不悦。
她叮嘱完便是放下了捂住双方口鼻的手,神情漠然的用小指按住银丝的尾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