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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副营长嘴巴半天合不拢,他不敢在这时候触自家团长的霉头,转头望向张远东,哆嗦着声音问:“张、张团,您帮我劝劝我们团长吧,别让他说了,我怕再听下去,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张远东也被于清峰的话震惊到了,不过他到底还算接受能力比较强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转而发愁起这个醉鬼该怎么处理的问题。、
他顺势把于清峰搀扶了起来,打算先把人送回宿舍,见徐副营长还眼巴巴的望着他,突然起了心思想逗弄一下他,便用空闲的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道:“你应该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徐副营长本来就是嘴欠一下,听张团长这么说,脸色是真的变了,木愣愣的望着他,磕巴道:“张、张团,您可别拿我消遣……”
张远东玩笑够了,才道:“徐副营长,工作有所失职呀,看今晚的气象,明天一定没有太阳,而且还要大降温,抓紧通知下去,做好防寒准备!”
徐副营长刚松了一口气,t便又严肃了起来,立定站好,大声答了一声,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他刚出门口,就差点撞和人撞上,待看清了那人,忍不住骂道:“傻蛋,谁让你到这边来的?不是和你强调过哪些地方不能去的吗?快走快走!”
傻蛋“嘿嘿”笑着,伸手指着张远东,傻乎乎的叫着“玩,玩!”看样子,张远东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深,让他这个点了还跑过来接我。
张远东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既没有训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扶着于团长往宿舍走去,还不忘回头提醒徐副营长:“走之前锁好门,和你手下的兵再好好强调一下纪律!”
徐副营长苦着一张脸应了声是,锁好门,好说歹说了半天,才把傻蛋弄走。
不知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是那两瓶酒的威力真的有那么大,于团长真的是醉得狠了,一路上也闹腾得不得了,一只胳膊被张远东扶着,另一只胳膊胡乱挥舞着,大声喊道:“我于清峰就他么是个笑话!”
熄灯号很快就要吹响了,路上偶尔有零散的几人端着换洗的衣服路过被于团长这么一嗓子,吓得就是一个激灵,好奇的往这边张望。
张远东真想捂住他的嘴,不顾他的挣扎,一只手从他腋下穿过,抄起人就大步流星的往宿舍走去。
于团长被按在床上依然不老实,他扑腾着站起身,非要和张远东比划比划。张远东被折腾累了,丢下他转身往外头走,想去把他的通讯员找来,但是转念一想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心知不方便被更多的人听到,只能折返回身,任劳任怨的伺候起这个活祖宗。
和对岸的这场长达半年之久的“比武”,暴露了花国军队很多缺陷,其中就有一点最为让人恼火,那就是老毛子们的战斗方式正好克制住了花国军人,哪怕后期招揽的会武术的人,也因为身高等因素,几乎被老毛子按着打。
张远东在东部防线这段时间过得十分充实,他还结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参与进了他们改进军体拳的讨论中。①
现在新的训练方案还没有在全国范围内实施,但他们这些戍边军需要经常和老毛子打交道,提前训练还是有必要的。
张远东在边境训练了三天,到了第四天,部队终于派遣了新的军官和他对接。
张远东松了一口气,他来之前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住下,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而且这几天一天比一天冷,他穿的衣服不足以御寒,再不回去,大概只能让小庄回去给他拿衣服了。
当天下午,张远东和小庄就坐上了回去的运输车,和他们一同坐上车的,还有一个搭顺风车的傻蛋,
因为经常出没在营房,傻蛋已经不是第一次坐车了,但他依然像是第一次坐车的好奇宝宝,对什么东西都觉得好玩,一会动一下这个,一会又想要动一下那个。、
小庄接到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看顾好他,不让他胡乱碰车上的东西,忧愁的眉头都快要拧到一起去了。
快要到村庄的时候,车路难行,几人只好把车放到离村口不远的地方,徒步往村里走去。
小庄不明白,嘟囔道:“咱们把人送到这里已经够可以了,干嘛还要把人送进村子里!”
张远东拍了他一巴掌:“瞎嘟囔什么呢,就他这个智商,你不把人送到家门口,他指不定又重新跑回营房去。”
傻蛋对两人的对话不感兴趣,一下子跑到了前头去,专挑积雪多的地方踩来踩去,或者啊啊大叫着往前冲,看起来十分高兴。
拐过一道弯,张远东发现前头有一个老头,正牵着一头老黄牛在路边慢悠悠的挖雪底下焦黄干枯的草吃。
那老头腰板伸直,直直的往傻蛋望去,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见傻蛋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雪,使劲朝他扔了过去,嘻嘻哈哈的笑道:“刘老头,爱吹牛!”
那老头气得大骂:“你这个龟孙子,敢编排你爷爷,看我不打死你!”
他高高举起手里的皮鞭,踉踉跄跄的追了过去。张远东和小庄一看不好,赶紧跑过去拉架。
刘老头见到这两个穿军大衣的男人,不敢再造次,又指着傻蛋骂了两句特别难听的,才悻悻然住了手。
张远东趁机调解道:“老大爷,他脑子不太好使,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刘老头愤恨的瞪了眼傻蛋,不再说话。傻蛋有人撑腰,躲在张远东的身后,毫不在意的朝人做鬼脸。
张远东好笑道:“你倒是还会仗势欺人了,我看你本事挺大的嘛,我以为你只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没想到竟然还能说整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