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当时和你们的反应一样,只觉得这小佛子在闹着玩。”
“直到他将一切解释清楚。”
“他有能力将我父亲的想法写在信件寄到还未转生的祖父祖母手中;让其上京赶考,则是不管能中还是不能中,只要这样做了,就都能真正将其放下。”
“第三个我父亲当时也不太明白,只听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哪知道心有执念者却还能出家为僧的。”
秦嬴在旁边偷偷和悟明嘀嘀咕咕,“你当初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看来你这一套话术不只用在了我一个人身上啊。”
远处说起自家父亲故事的人
()还在说话。
“结果小佛子却说,‘来国寺中的人有求平安的,有求富贵的,有求姻缘的……得不到的万种皆能求,不理解的万般皆可问,但只说其中之一,一群人向注定孤独一生的和尚求得姻缘这事,问询一群从来都没经历情爱的人该如何自渡……最后说来说去,也只会落一个你没经历过,你又怎么能明白的结果。’”
“‘我理解你心中苦痛,明白过往的一切困住了你,也让你止步不前不敢前行,如此不能进不能退的,那还不如换上一条路。’”
“比如出家当和尚?”
“对。”
“你父亲肯定不会这样选吧!”
“所以后来他度过了那难关,自然也就有了我母亲和我。”
“还……还挺粗糙。”
“但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确实有用。”
“实在混不下去,就出家当和尚算了。”
“寺庙不收怎么办?”
“当乞丐也不是不行。”
远处的秦嬴看得直笑。
最后问悟明如何感想,额心一点红的和尚只回:“他们为何不去记录我那些年外出讲经时的言论……”
秦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是有伟岸之貌的,只是他们暂时还没关注到那些。”
悟明:“不,我的意思是说,无论选择好坏,至少当乞丐也确实是个选择。”
秦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抬手擦去泪珠,看向身旁的和尚,只说:“我过往听过你讲的每一场经,也见证了你每一次传法,如此,不如我也来提笔写写话本。”
悟明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同意了。
但他大概没想到,这种他死后三十年才写出来的故事,在未来居然被当做了正史。
……
“你说《佛子传》?那个啊,佛学院必考。”
“我都是大学僧了,居然还有必考题?”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佛子传》就是道理。”
“啊啊啊啊,不要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