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达望进她眼睛,“叶先生入狱,您会原谅他吗?”
宁瓷一动不动,萧达态度变了,像是要执着一个答案。
她宁笑,轻蔑,玩笑,“他敢,我就敢。”
门开了又关,老小区墙壁老化,隔不断室内霎时起的欢笑。
萧达想起医院冰冷的病房,白亮毫无温度的灯,医生匆匆而来,匆匆又去。
愈发削瘦的床上人。
想靠近他的人,他冷漠无情,抵触排斥。不想靠近他的人,百般渴求,强留不得。
像高高在上,位高权重。像定谋贵决,算无遗策。
最后,最像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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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川四年来,首次主动探望叶绥礼。
萧达不在,保镖为他引路,“叶先生养病不喜欢人打扰,您尽量注意时间。”
沈黎川瞥保镖,这种话一般保镖不会出口。
保镖是个不满三十的高壮男人,面孔不熟,他毫无印象。
沈黎川,“我以前没有在叶家见过你。”
保镖点头,“我只受雇叶先生,不常去叶家。”
沈黎川不再多言。
病房孤清,叶绥礼穿着病服,半躺在床上。面前小桌电脑开着,文件堆积成山。
他面容严肃,翻过一页页,听见脚步声,抬眼望见沈黎川,表情更不好。
沈黎川走到床边,“沈氏的困局解了。”
叶绥礼合上文件,“你来不会是谢我,有事直说。”
沈黎川拉过椅子,“我们谈谈。”
叶绥礼拒绝。
沈黎川坐下,解开西装扣,“上次在叶家你书房里的话题。”
叶绥礼十指交叉叠在小腹,面无表情注视他。
沈黎川视线定在他胸膛,蓝白条衣物遮挡,只看见轻微的起伏,“宁瓷不会比较男人的强弱。她的后半生,也不用你交到谁的手上。”
“她现在或许更想一个人,安安静静,自由自在。”
叶绥礼眉梢微动,嘲讽地,“她想一个人,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