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宁好奇,“那这不着寸缕夜闯男子卧房又是怎么回事?她晚上进你房间了?”
谢昶宸顿了顿,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陆遇宁挑眉。
谢昶宸道,“此人头脑异于常人,无视礼义廉耻,我中途回过太子府一次,她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大半夜敞袖短衣私自来寻,许是不熟悉路,走到了……严忠房里。”
陆遇宁讶异,“严总管?”
谢昶宸颔首。
他将严忠声泪俱下的滑稽模样讲给陆遇宁听。
当时严忠业已睡下,迷迷糊糊间被窝里伸进来一只手,东摸西摸。
他甫一睁眼就瞧见一片白花花的肉体,还打算往他被窝里钻,登时吓得脑海都空白了。
四目相对,看清面貌后,双双都尖叫出声。
“啊——”
严忠自然瞧出来人的身份,但还没等他理智回笼,就被倒打一耙,更被扇了一巴掌。
“你是谁?老东西,你敢非礼我!”
活了大半辈子,成了老太监居然遇见这种事,严忠有苦难言,悲愤屈辱交加,披上外衣就跑到乾澜殿找谢昶宸诉苦,力证清白。
陆遇宁抽了抽嘴角,“这可真是……”
这怕是要留给严总管不小的心理阴影,必得好好宽慰一二。
“行吧,姑且相信你,我先看看你的病。”
陆遇宁顺势拿起他的右手,还没开始诊脉,就感觉某人脉搏越跳越快,耳根也越来越红。
“阿宁……”他低声唤道,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和痴迷。
陆遇宁一阵好笑,勾住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感受到指尖下那炽热的温度。
“钧之,我还没对你干什么呢,你就这副模样……”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谢昶宸一愣,难道他失忆前是个孟浪小人,无名无分之下,竟还干了更出格的事情?
陆遇宁盯着那双含情凤眸,心中一阵悸动,这个人即便失忆,都没有忘记她。
她轻柔地摩挲着他红透的耳尖,而后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谢昶宸的瞳孔不禁一缩,心跳如鼓般跳得更加剧烈,他想回应,却又不知所措,只能任由这份甜蜜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可渐渐地,他感觉鼻尖越来越痒,不由地伸手去摸,指尖触碰到一抹粘稠而腥甜的液体。
陆遇宁如何察觉不到这浓烈的气息,刚睁眼就看到这堪称滑稽的一幕。
她不禁扶额叹息,“真是个祖宗……”
她真是服了,这失个忆竟还越活越回去了,还没怎么亲呢,都能引得鼻血流不停。
当真是没出息的紧。
……
太子府。
某个偏僻的房间内。
少女身着藕粉色衣裙,杏眼桃腮,透出一股娇俏,姣好的容颜因为郁闷抓狂而略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