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气氛仍旧凝滞,但听到二皇子此言,底下众人还是心底暗暗发笑。
二皇子这张嘴还真是毒啊。
谁不知道这锡兰国的摄政王还真有一位六十余老蚌生珠的寡母,孩子的生父还不详……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的聂铿卓笑容格外勉强,嘴角隐隐抽搐,“二皇子说笑了……贵国太子妃不仅医术绝伦,武力更是出众,岂是一介老妇可比。”
谢昶宸眸光冷厉无比,“聂铿卓,孤看你——”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陆遇宁轻飘飘地几个字打断了,“本宫来驯就是。”
谢昶宸攥紧了她的手,“阿宁!”
上位的邝婉清和席姣钰亦双双不赞同,“宁儿,不可。”
陆遇宁捏了捏谢昶宸的手,示意他安心,对众人安抚一笑,随即幽幽开口。
“一个畜生而已,驯服又有何难……只不过本宫有一条件,聂王爷可否能满足啊?”
“哦?愿闻其详。”
在场所有人都垮着一张脸,唯有陆遇宁笑吟吟,“这古语有言,礼尚往来,本宫深觉有理,此番聂王爷千里迢迢而来,在大乾耍尽威风,没有丝毫臣服之心,即便本宫驯服成功,这心里也是不爽。”
“所以,本宫也一尽地主之谊,为聂王爷备了份‘大礼’。”
陆遇宁这话已经算是撕破半张脸皮,聂铿卓却不为所动,“还请太子妃明言。”
“现在言明多没意思,聂王爷且等明日,绝对会让你大为惊喜。”
陆遇宁这话温温柔柔,没有半点杀气,却让很多在她手中倒过霉的大臣打了个寒颤。
太子妃惯会用温柔表象蛊惑人,实则是先礼后兵,可怕的很。
聂铿卓要遭。
……
虽然知道陆遇宁不打无把握之仗,但她还是受到了众位长辈的连番“关怀”。
从祖父、母亲、兄长,到父皇母后,甚至连几个小家伙都在她面前唠唠叨叨。
“皇嫂,这种事你怎么能答应呢,要是有个什么,不是要了皇兄的命吗!我觉得就该让皇兄派人将这些傻缺痛扁一顿,让他们再猖狂!”
谢玉煊滔滔不绝地建议着。
席则灵面色凝重,附和道,“是啊姐姐,咱们想想办法,不一定非要你亲自去的,你千万别拿自己的身子去冒险。”
素来沉稳持重的谢云蘅也是少有的焦急不安,在陆遇宁面前踱来踱去。
“皇嫂,我也觉得此事不妥,锡兰只是大乾一附属小国,父皇给他面子,并不代表他们能蹬鼻子上脸,即便不驯服又能如何,大乾不惧,皇兄亦不惧!”
谢玉煊重重点头,“没错!皇嫂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人将他们教训一顿,简直欺人太甚!”
“回来。”
陆遇宁慢条斯理地剥着石榴,“急什么……难道在你们心中,我是那等莽撞不知分寸之人?”
席则灵伏在她膝上,忧心忡忡地抚摸上那微凸(主要是吃撑了的)小腹,“可……”
“这个不必担心,再说了,痛扁多没意思,明日我让你们看看更精彩的。”
顺便给他们上一课。
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不留余地,揍一顿顶多算是小孩子的做法,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谢玉煊三人面面相觑,心中疑惑,却又隐隐期待着。
难不成皇嫂姐姐真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