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他一步顺楼梯跑下来的孟和只能望着车尾灯气喘吁吁。
除了连心,教导主任把一位女老师也拎上了车。徐朗跳上车的时候教导主任眉毛皱了又皱,却没说什么。
连玉双眉紧锁,左边脸颊上挂着明晃晃一个通红的巴掌印,不用问徐朗就知道肯定跟张淑芬脱不了关系。
“她班主任是不是又打她了?”徐朗明晃晃地给教导主任上眼药。不是也没关系,反正早晚也得扯上关系。
连心哪知道他这话还能掺假,一个“又”字听得她心肝脾肺肾五脏一起乱颤,眼泪当时就噼里啪啦往下掉,“你也知道?她是不是在学校天天挨老师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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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事先也没串过口供,怕过犹不及,徐朗不敢多说。
但有的时候沉默往往比语言更能起到预期的效果,教导主任的眉头在颠簸的救护车上越锁越深。
进了急诊科连心紧张地跟医生交代,“之前受过外伤,脑震荡的后遗症耳石症,是耳鼻喉科的主任给复位的。”
急诊科忙着开单子做检查的工夫,徐朗把耳鼻喉科那位主任给扯下来了,非要人家现在就给看看是不是耳石症复发了。
那玩意儿哪是用眼睛就能看出来的,耳鼻喉科主任把徐朗臭骂一顿,到底是等检查结果出来确认之后才上手给连玉做的复位。
不过这回连玉的耳石症跟上回还不一样。上回难受归难受,倒没觉得遭多大的罪。这回可就不行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件泡在洗衣机里的烂棉袄,一边旋转还一边往外飞棉花,一睁开眼睛就天旋地转的。
即使做了复位,一连三天连玉也在不间断的耳鸣和头晕中度过,完美错过秋季运动会。
小眼镜随时随地给她汇报班里的最新情况,“我估计张淑芬快吓死了,晚自习往讲台上一坐就是一小时,木木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活该!”
“还有那个盖帘儿,她妈出事儿了她也跑不了,从前跟她围前围后的那帮女生都跑差不多了,没人再跟她一起蛐蛐了。”
“教导主任还把咱班同学挨个叫过去提审,问张淑芬有没有打过人,你同桌哭着从办公室出来的,说是可下遇着青天大老爷了。”
连玉含着颗葡萄闭眼吮吸甘甜的汁水,对教导主任能出头这事一点不感到意外,就是不知道学校后续还有没有别的动作。
双方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小南风肯定不会再给张淑芬的小饭桌继续供餐,所以高峰第一时间就上门去要之前的餐费。
当初说好的餐费月结,现在也不用等月底了,直接清吧。
按理说张淑芬都把连玉打出脑震荡后遗症来了,结餐费时还不该麻溜痛快的吗?哎,人家没有。她不仅不给结餐费,还让高峰带话给连心,说是有话要跟连心面谈。
连玉还晕得上不了课呢,连心跟她有什么好谈的?何况连玉住院两天,张淑芬这个罪魁祸首愣是连个面儿都没露过,架子不是一般的大,还想让连心去找她面谈?做梦去吧。
一直到一个礼拜后连玉彻底恢复好回学校上课,张淑芬仍然对餐费的事只字不提。
连玉左等右等没等来学校对张淑芬的处理决定,心里多少有了点谱儿。
无非是皇上的后生——人家上面有人呗。
不过如果张淑芬打算仗着这点继续拿捏她们姐儿俩,白吃白喝不说,还打算让连玉白挨一巴掌。
呵呵,那必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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