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算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人,他在家里仔细回想了几遍,越想越觉得那个苏长河不简单。
从胡得柱抢了他的厂长,到灰溜溜逃走,这才多久呀?苏长河不仅让主任亲自来请他当厂长,还给生产队弄回来一台电话,让这些队员们只认他。
心腹心想:这个苏长河心机深沉,以后遇到他,还是客气点,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被脑补心机深沉的苏长河正满脸心疼地看着原财务办公室、现厂长办公室墙上桌子上留下的划痕,心里怒骂胡得柱一百遍。
他喵的,这么短的时间,给他把房间折腾成啥样了?瞧这一道道划痕,不是自家的东西不心疼是吧?败家玩意儿!
眼不见为净,苏长河摆摆手,指挥几个大小伙子,“把房间恢复原样!”又问温瑜,“咱们那个财务部的牌子呢?还挂门口,以后这间还是财务办公司。”
温瑜道:“我收起来了。”
马红兵一边搬桌子,一边开玩笑道:“长河叔,要不咱不动了呗,以后这间给你当厂长办公室,那个姓胡的一来可就占了这间最大的办公室。”
“去去去,我要那么大办公室干吗?搁里面打拳头哪?我看是我不在跟前,你们快活些吧?”
“嘿嘿哪有?”
苏长河回来,这些小伙子们也不像刺头,见谁怼谁了。他让这几个人好好收拾办公楼,自己去处理胡得柱留下的其他麻烦。
麻烦之一就是胡乱招进来的这一批工人,苏长河不可能留下他们,且不说他们是谁家亲戚,只说厂里哪个人被招进来的时候没有经历过选拔或者考试。
唯一一个没考试的只有他,哦不,他还特地去沪市学习过呢!
所以,这些人凭什么能留下来?
凭给厂里造成的损失吗?
自从胡得柱三人离开,其姨父等人心里也很不安,特别是在知道被他们大侄子抢走厂长位置的人又重新当上厂长,心里更加忐忑。
有人也说过,“要不……咱走吧?”
但更多的人抱着侥幸的心思,万一能留下来呢?而且他们好歹也干了这么多天,就算要赶他们走,怎么也得给他们一些工钱吧?
他们到苏长河跟前就是这么说的,苏长河看着手伸到他面前的某位姨父,冷笑道:“工钱?要不要算算你们该赔厂里多少钱?”
苏长河一个一个指,“你,劝你还不听是吧?育雏舍鸡苗死了一千多只,知不知道养大能卖多少钱?”
“你,还想当罐头车间队长是吧?设备是你弄坏的吧?知不知道那套设备买来多少钱?一万一!”
“还有你,你,你……从厂里偷偷带回去多少肉了?守仓库是让你监守自盗的?厂里的罐头好吃不?”
“还敢跟我要工钱?就凭你们给厂里造成的损失,信不信我把你们都送派出所去!”
一个个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灰头土脸地逃出前进大队。
单大娘她们可算是出气了,在后面欢呼鼓掌,“好哦!总算把这群人赶走了!”
车间里又是原来的那些人,大家伙心情都好了,单大娘拍拍手,“好了,这些老鼠屎们都被赶走了,接下来,咱们好好干活!厂长可是说了,这批货完成,做的最多的那组发奖金!”
“好!”
有人欢呼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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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大娘神秘道,“小毛病,咱自己不就可以修吗?”
啊?这人挠挠头,“不用送到沪市?”
王春凤哈哈大笑,“送什么沪市?我来修给你看!”
她到封罐机旁,手伸到底下,拨开一个开关,再打开机子,机子就正常运行了。
其实这也是苏长河的提前叮嘱,他担心机子真让人给弄坏了,提前告诉单大娘找个合适的时候,把总开关关了,假装机子坏了。
当时狗腿子一号的婶子操作的时候,单大娘让人假装捡东西,偷偷把开关关了,机子一停,王春凤就大叫起来,说机子被人弄坏了,又说机子买来花了上万块。
狗腿子一号的婶子她们听到这么多钱,人就先被震住了,又以为真是自己弄坏的,更不敢动机器了。
就这么顺利地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