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雪又抬头看提着鸡的张水牛问道:“张大叔,我叫李婶子叫得不对么?”
张水牛听见这话,气得脸红脖子粗,有心发一发脾气,但又惧着一旁顾松,那么大个,一拳能把他轮飞,他只得把怒气咽下去,强笑道:
“念雪,你怎么好开这样的玩笑,你身上留着我和你娘的血,你是你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该叫我们爹娘!”
张念雪听了这话,漠然道:“你说我身上留着你们的血,我只恨我不是你们生的,这才算干净,况且就算这样,我也不欠你们的了,以前张念雪早死了,那命也早就还你们了。”
说完,也不待他们说话,就要把他们赶出去。
李春桃死皮赖脸的扒着院门不放。
“念雪,请你原谅我吧,我知道我以前错了,真的。”
“我已经不需要了,况且断亲书我可一直留着的,你们可要看一看。”
提起断亲书,李春桃一脸后悔,早知道今日,当初也就不做的那样绝情了。
张念雪已经不耐烦,让顾松把他们两个赶出去。
他俩还想纠缠,顾松直接把张水牛推到了地下,又抡起拳头准备砸他。
李春桃吓得尖叫,连忙拉着张水牛屁滚尿流的跑了。
等那两人走了,张念雪才不好意思的同牧鱼他们道歉。
“让大家看笑话了。”
牧鱼道:“这有什么,这是他们的问题,与你何干,念雪姐,顾大哥,快请坐下,我们还要敬你们酒,贺你们乔迁之喜呢。”
金氏也接话道:“小鱼说的是,这才是今日最重要的事情。”
“是呀,是呀。”众人连声附和。
张念雪才丢开这烦心事,同牧鱼苏青他们喝酒。
饭间,众人又猜测起李春桃突然来这原因,要知道,自从张念雪与他们断亲之后,偶尔碰见面,都是直接忽视对方的,更何谈纠缠。
何婶子听了众人的疑惑,想了想道:“你们也别说我嚼舌根,我确实听见一些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
“何婶子,快说!”众人催促道。
“这事还与你弟弟张荣贵有关!”何婶子指着张念雪道
。
“张荣贵?”张念雪讶异道。
“嗯!”何婶子点了点头,便把听到的事情细细说了。
原来两月前张荣贵突然生了一场病,那病来得又凶又急,竟不知是什么病。
才两个月的时间,人就消瘦了许多,这还是每日用药养着的缘故,但那药也不便宜,谁家经得起这样消耗。
这不,前几日,李春桃家已经把山脚下一块地卖了,但那地也是有数的,卖了地,又还能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