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陇城论繁华程度甚至不如丰县。
丰县虽小,但四周的建筑阁楼高大庄严临近庆典的时候更会装饰县城。
这陇城的市区大多都是土楼。
很快队伍就来到陇城的州府处,州府是一个州最大的官员了,他们这些流放的人自然是没什么资格见州府的。
所有人都先被关到了大牢里,吴管事带了两个人去见了州府。
北方的牢狱比许温言想的要好一些。
之前在丰县的牢狱,程县令给他安排的都算是比较好的牢房了,但是难免还能看见一些蟑螂之类的鼠虫。
南方湿润潮湿,很多虫子就连许温言都是没见过的。
到了这里,所见之处都是干朴朴的黄土地。
“芊芊乖,娘亲给你把水泡刺破了啊。”马氏手里拿着一根干枯的竹枝。
她用着小竹枝轻挑着女儿脚底的水泡。
身处一室,许温言自然看的真切。
竹枝的尖端并没有想象中的锋利,迟迟刺不破水泡,小姑娘倒也坚强,没有哭闹。
只是看着她紧咬的牙齿,显然是疼的厉害。
许温言知道这时候就算上药也无济于事,水泡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挺遭罪的。
只要好好养,不上药也能好。
但现在他们是在逃荒啊,就算上了药也无济于事。
为了省力气,许温言坐下身子靠在土墙上。
大概再走上一个多月就能到西北了。
只是很快,牢房外面走来一群官兵,嚷嚷着让他们都出去。
“还坐上了啊,赶紧出来例行检查。到了陇州你们的流放之路才正式开始呢,都赶紧出来!”
官兵内叫嚣着,许温言大概也懂了他们说的那句流放之路才开始是什么意思。
跨入北方之境,才能真正体会什么叫做地广人稀。
现代交通发达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现在。
他们流放路上真正吃苦的时候,才刚刚开始。
“你干什么。”张巧儿,把官兵的手甩开。
从这官兵刚接触到她的时候,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我干什么?例行检查,做什么。”官兵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张巧儿。
这也是这里官兵的福利之一了,虽然流放的女性少,但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