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许温言,暴风雪来的时候怕是就被暴风卷走了。
“哥,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张巧儿看向张成锦抱着的布巾,掌心的位置的布已经渗出了血。
“我看看。”许温言将棉布小心拉开,透明状的皮中不断流出白黄色还有红色的血液。
许温言走回去在自己的包里翻了翻:“水泡破了,大家都注意些,气水泡的话很可能会来连带的引起冻疮。”
将药粉撒在手上,再扯出干净的棉布包好,再将之前的棉布再包上。
这是寒冬,发炎的可能算小。
处理完后许温言让所有人都检查检查手上脚底有没有冻疮或者水泡。
有的话趁早治疗。
反正起码这几天都得在这里待着。
“还有一点是我要强调的,宁愿走到人边上说话也不能喊,声波。。。。。。”许温言想了想似乎他们不能理解声波这个词。
“反正声音太大的话,会让山上的雪松动,很可能连带着所有的雪一起流动下来,那时候就是真的被雪活埋了。”
吴管事点头:“好,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搭建这个地方,那边小树林里干枯的树枝还有不少,处理起来也方便。
好歹是有大树的遮掩,树林的地面上并没有太多的雪。
“小罗,你放在角落里的那两个大包里面装着什么啊?”许温言早就注意到了。
从撤退的时候罗峰跟吴管事二人手里就都拿着两个大包。
“这些都是官府跟流民准备的干粮,大多都是一些粗粮跟麦麸打磨成的饼子,
味道虽然不好,但是顶饱。”
许温言看了看,里面的饼子真还不少。
现在队伍里一共有十个人,外加一匹马。
白虎的状况还行,也不愧是张成锦精挑细选的马。
“我现在的想法就是用那几根大树,斜着放,这样就有三面墙了,还有一面我们用雪堆起来就好了。”
说完基础的想法,许温言把最后一点鲜肉煮了吃了,再下一些土豆粉,揪着干饼子一起吃。
张巧儿接过碗,声音沙哑着道谢:“谢谢表哥,等以后出去了,我会想办法回报你的。”
许温言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那几大袋子面饼本就是给流民吃的。
坐在陈三林身边,许温言淡淡道:“陈哥。。。。。。把小红吃了吧。”
陈三林拍了拍许温言的后背:“好,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
现在想想许温言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恶魔,从小红到他家后,便一直被压榨着,就算死了,也利用了最后一丝价值。
不过许温言最不会的就是内耗了。
愧疚了一会,也就想开了,这马本就是他凭本事挣回来的,现在不吃掉才是傻瓜吧。
吃完饭后,许大山接替了陈三林运棍子的活。
一根木头,需要两个人运输,每放好一根,张成锦他们就开始立即用雪固定住。
整体的高度最高的地方也就不到三米,许温言将那块布放在木头上又在上面铺了层小树枝,在用雪压实,这才完事。
最后一面的雪墙许温言没有垒太高,屋子里还是得有一些光线,还有排放烟的地方。
打好地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所有人都坐在火堆边上,发呆。
今天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太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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