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
除此之外,陆谨南并没再说些什么。
临近除夕,他陪着孟雪前往医院拿下石膏,两人看着石膏上留下的字迹,互视,默默不语着。
‘冬来,雪倾城’
她看着它们在曦光下姿态横生,医生小心翼翼,切割取下:“孟小姐,这个……”
“给我吧。”她说。
重回自由那刻,陆谨南扶她起身,她缓缓站起,双脚重新落地那刻,微怔的神色里,渐露雀跃,她侧目,看着陆谨南,一时竟无言相对,微颤的唇,渐渐扬起。
他回以浅笑,抚着她发:“还疼吗?”
尽管仍有细微的疼意,但对孟雪来说,都无法比拟重站起的那一瞬。
陆谨南就陪着她,走完了医院那条漫长的长廊。仿佛走在一个寂寂的,绮丽的碎梦里,阳光的影子透过玻璃稀稀落落的洒在地上,谁都没有说话,她眼角的余光带一点他衣角和鞋子的影子。
她慢,他就陪着她慢。
她满怀欣喜,陆谨南却回她温暖拥抱,唇落在她发上,不偏不离:“恭喜你!”
“谢谢你!”她回,
…………
从医院离开,车行路上,窗外风景飞驰而过。
街道四处,繁闹不息,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她隔窗而望,有一瞬,她那么向往这样平静而又平凡的日子,她可以像普通的女孩一样,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二十二岁,她恋爱了,二十五岁,她结婚了,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有,爱她的男人,过上了一起慢慢变老的日子。
就在那个时候,孟雪突然明白母亲逼她改姓,远离喧嚣的用心良苦。
她的心紧了又紧,已像拉满弓的弦,没有回头的路。
“在想什么?”陆谨南突如一声,
孟雪眸光怔了怔,转过头,看着他:“我……”
“你怎么了?”陆谨南瞥过一眼,又专心开车。
“我想阿翊。”
呎……
宝马突如停在了街旁,孟雪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停车中缓过神,身子也条件反射前倾。
陆谨南认真的看着她,却一言不发。
孟雪稳住呼吸,不解他这突如的动作,说道:“再过几日是什么日子?”
他微怔:“……”
“我很挂念他。”女人眉间一拧:“我们第一次冷战这么长的时间,我受伤的这些日子,也一直在等,我不想给他联系,是不想让他看见我那副模样,可快一个月的时间,他像消失了一样,我才担心,也很挂念。再过几天是除夕,我更怕他一个人孤零零守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