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混没混过?”
陈子桓笑着对张军说道:“我还真的混过,1999年5-7月在市里火车站混过。那时候军哥你都已经进去了,江湖上也只剩了你军哥的传说!
“而且我的混法也和你的混法也不同!你们是有一个迪厅作为根据地开门迎来送往的做买卖,以场子为中心打出名气和声望,我们都是抢地盘,地盘也都不是我们的,谁打赢了谁负责在那片混。
“从小父母离异各自成立家庭,没人照顾我就把我送到了武术学校,那时候我小学三年级,我在武术学校念了3年,属于半封闭的军事训练。
“军哥你也是在部队3年,这点我们比较像,也算是缘分!
“你母亲给矿领导跪过,我母亲给学校领导跪过。
“为了抗争家里的压迫我从武术学校逃离了开始了2个月的流浪生活,并且在火车站我遇见了和我志同道合的一群伙伴。
“我的这群伙伴,那简直就像是一群小狼一样!
“年龄都是12-16岁,都是一群没有家的或者家里不要的,是真的家里不要的!一群人在一起抱团取暖,本身就是不分轻重的年纪又无牵无挂为自己生存战斗,那打起架来真的是不要命下死手。
“军哥你们虽然也混,但估计你们几乎也不屑于搭理我们这群能咬人疯狗,基本也没有什么群体爱搭理我们的,除了和我们抢地盘的。
“这个期间,我们睡桥洞,也在火车站的拐角处一个塌陷的地下室下面铺满了草,每个人身上全部有无数的虱子,挤它的时候卡兹卡兹冒血。前几天我还回这个地下室看了一眼,已经不是我曾经的那群伙伴了,他们已经1999年7月就去其他城市了,我也从此没再见过。
“曾经的伙伴虽然人不多,但我们还是有首领的,那家伙15岁,那真的是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伙伴们都很信服他,围绕他身边就是干!他也很照顾我,那年我12岁,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眼神。
“那是狼一样的锐利眼神!”
“所以我说你是我的前辈,没错吧!来,前辈陪我喝一杯!我先干为敬,也敬我们彼此曾经的过往。”陈子桓沉声的说道。
“来前辈我再敬你两杯,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我们致敬过往,不畏将来,从此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
“来前辈我再一次敬你两杯,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虽然我们都没死亡,但我觉得你里面呆了4年多,和死过也差不多了。从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军哥你就相当于再次重生了,你进去的时候你闺女出生了,你的灵魂也不再无处安放。”
可能喝的比较好,也触及了他内心的柔软,或是想起了他的曾经,张军哭了。
有时候喝酒的场合就是知己难求,很容易就喝多。
陈子桓从始至终也没跟张军聊雇佣谈任何条件,就是聊生活,聊过往。
和张军聊的他出狱后的日子,他的家庭,他的妻女老母。
也和张军聊了他在狱里面的日子,每天的具体几点起床,一天都是怎么过的?听着张军讲陈子桓脑海里对照的是宽面凡哥的画面,都说他踩缝纫机快踩冒烟了,那军哥这一天的行程宽面哥是不是也要经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