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大一家自从无法进城摆摊之后,这段时间也消停了,一家人就老老实实的蹲在家里。
主要是朝廷现在急需人才,今上颁布圣令,今年额外再开一次考试,县试,府试,院试都重新有一次机会。
县试和府试这两天马上就开考了,私塾的先生让学生们都在家温习功课,不用再去私塾听课。
县试和府试考完之后,会将这次得到童生名额的考生和上一次的童生一起参加接下来的院试。
梁家人都对梁文智寄予厚望,这段时间家里人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人作妖,大家都不想让家庭琐事打扰到文智学习。
而江林娘听说今年就能院试,也是在家细心照顾着儿子的饮食起居,她语重心长的对江林说道:“儿啊,难得圣上这次破例举行院试考试,你可要好好温习功课,争取这次就考个秀才回来,娘的面上也能有光了。”
“嗯,我知道了,娘,您就放心吧,我定会好好温习功课,争取考上秀才。刘员外之前一直不同意我和他闺女交往,这次他发话了,只要我考上秀才,他就同意我和颖颖的婚事,还会资助我以后所有的读书费用以及上京赶考的费用。”
“儿啊,那你就要更加努力了,只要你能和那颖颖姑娘订婚,咱们攀上刘家这棵摇钱树,你以后读书的费用咱们都不用发愁了。本来梁老二家靠这糖炒板栗挣了钱,娘还很后悔让你和芊婳那丫头退了婚,如果没退婚,他们家挣的银子,芊婳还能送些过来给咱们。如今刘老爷松口,为娘这心里才好受些啊。”
“娘,您放心吧,儿子一定会考上的。您就别提梁芊婳那个胸无点墨的村姑了,就算她家挣了点银子,也改变不了她是个草包的事实。再说,她家摆摊挣的银子最后还不是断亲的时候都给了梁家老宅那边,他们一家如今还住着茅草棚子,比咱们家还不如呢。”
“儿啊,你说得很对,咱们村子里的人,也就最穷的那么几户还住着茅草房,其他人家虽然也是住的土房子,但好歹屋顶上盖的是瓦片。这梁老二的腿听说还花了十几两银子重新接了骨,光是看腿估计就已经掏空了他们的家底。”
“她爹那腿花了银子还不一定能好起来呢,如今还是天天躺在家里。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日里出去抛头露面,太不守妇道了,半分闺阁女子的教养都没有,她给刘小姐提鞋都不配。”这江林提起芊婳满脸都是嫌弃。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芊婳的坏话来那叫一个起劲。
真没想到,这江林一个读书人居然跟个八婆一样喜欢家长里短,背后嚼人舌根子,真是枉读圣贤书。
任江林读书再厉害,摊上这种三观不正的娘,注定要被带歪了。
芊婳和柳氏在家这一休就休息了好几天,芊婳喝了几天的汤药,身体渐渐的也恢复了正常。
柳氏这几天就在家里给闺女赶做新棉衣和棉裤。她身上有定制家具那会儿剩下的半两银子,她用这半两银子去镇上称了一斤二两棉花,扯了几尺布。
她知道闺女平时需要女扮男装,不能穿太鲜艳花哨的颜色,她就干脆扯了几尺青白色的布料,打算给闺女做一套厚棉袄和棉裤。
缝制一套棉衣和棉裤可比做连襟袍子麻烦多了,没有个七八天十来天的根本就做不出来,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闺女又有寒症,她必须加紧制作。
县试和府试也如期开始举行了,可惜的是,梁老头最看中的孙子梁文智并没有通过第一关县试,因此他也就没有参加接下来的府试和院试的资格。
同样落榜的还有里正胡老头家的孙子胡志雄,这胡志雄落榜之后,里正并没有指责他,而是安慰和鼓励他。
“孩子,今年这场考试本来就是当今圣上开恩,多加的一次考试,咱们就当多练了一次手,多积累一点考试的经验。这一场没考上不要紧,只要总结自己失败的原因,看看哪些知识掌握得不够好,后面好好学习,说不定下一次就能考过了。”
“嗯,爷爷,孙儿知道了,孙儿一定多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争取下次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