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清了清嗓子,“锅里还有,我再去盛一碗。”
接连几天都晴朗,长安城上的天空云卷云舒,时间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从边关的战报越来越多。
牛进达的大军在高原徘回了有一个月之久,期间撤下来的有两千余人。
有一千人还跟着牛进达留在高原,送来的军报上说他们已经适应了高原,也找到了苏定方。
至此,吐蕃的高原便再也不是中原卫府兵马所不能去的地方。
等牛进达他们回来,自然就可以将经验分享给朝中,让更多的兵马适应高原。
又过了半月,张阳正在田地里看着农作物状况,今年夏天来得会很早。
李渊走在一旁,“看来二郎是想要老夫来骊山修养身体了。”
走在田埂上,张阳点头,“您老就当修养身体,在村子里多和孩子们在一起心情也会好不少。”
看这小子还在盯着田地里的麦子,李渊又道:“你是担心今年的收成?”
点着头张阳又看了看天,“如果今年夏风早早退去,很有可能会出现旱情,如果夏风太强也有可能造成内涝。”
李渊点头道:“他们说你能预知天气,现在一听又觉得你此番话在理。”
“您老说笑了,我不能预知天气,都是一些老农告诉的经验而已,他们对天时也会有自己的判断。”
媳妇正和小武挑选着鸭蛋,打算拿回家做咸鸭蛋吃。
临近五月的时候,陇西道刮起了沙尘,据从陇西道过来的人说一道巨大的沙墙从天边而来,沙尘遮天蔽日。
今年夏天来得早,还带来了沙尘。
好在长安城受的影响并不大。
边关的军报再次传来,牛进达和苏定方联合大破松赞干布的三路兵马,正在围剿残余兵力。
消息一到整个长安城震动。
这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经历三月之久的战事,终于是等来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
对此李世民并没有太高兴,正在担心会不会和之前一样,一场小胜之后又会遭到松赞干布的反扑。
事实就是,就算是松赞干布要反扑,现在他的大部兵力都已经失去,已是强弩之末。
禄东赞快步朝着外交院走去,许敬宗悠闲地坐在院内,吃着饼喝着羊肉汤。
见人走来,许敬宗还喝下一口热乎的羊肉汤,舒坦地长叹一口气,“都说了让他多放点山葱,每次都放这么一点,这长安城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厚道了。”
许敬宗这么说着完全无视了一脸恼怒的禄东赞。
“我要见张阳!”
许敬宗皱眉道:“之前大相不是说不着急吗?”
禄东赞拍桉道:“我要见张阳。”
这一拍还把自己的羊肉汤给打翻了,许敬宗把落在桌桉上的两三片羊肉捡起来吃了,再把桌桉好好擦了擦。
“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禄东赞再是怒声说道。
许敬宗无奈道:“是张尚书不是这么轻易能见的,先前就因为大相的事情,我们张尚书禁足了。”
“他不是只禁足一个月吗?”
“一个月?要说您这位大相还是不懂我们关中的民风人情。”许敬宗把空碗递给一旁的小吏,让他还给门口卖羊肉汤的小贩。
再是整了整自己的衣袖,许敬宗瞧了眼自己衣袖上有一大片被羊肉汤打湿的地方,“本就一件官服,现在洗了明天又嗮不干。”
许敬宗神色犯难,“大相这不是为难下官吗?”
禄东赞重新站好行礼,“还请许侍郎安排,让我见一见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