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他想说什么。
文知德的神色变幻,最终下定决心道:“我决定了,我要好好读书,争取考上秀才功名。如此一来,你也不必受这些窝囊气。”
“啊…”没想到柳嫣然一脸震惊,仿佛受到某种惊吓,缓过劲来后又赶紧道,“文德,你肯用心读书,我自然欢喜,我就是怕娘逼得你太紧,累坏你了。”
“不累,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终日躲在女人身后,是时候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了。”文知德想起金谷年逼他下田干活的艰辛,心一狠,又道,“俗话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说到兴致处,他更是紧握柳嫣然的手,信誓旦旦道:“好嫣然,你就等着为夫考取功名,让你扬眉吐气吧。”
他竟从文家带来书籍,甚至想挑灯夜读。
柳嫣然慌了神,忙劝道:“相公用功,我自然欢喜,不过,这油灯太暗,恐伤了眼。明日待我换上一盏,相公再努力也不迟。”死活要文知德先歇息,明日再说。
文知德以为她是真心为他好,便说明日定要换掉油灯,让他畅快读书。
柳嫣然伺候他就寝,待到三更时分,她摸索着起床,只身一人来到柳家后院的地方。
那里早有人等候多时了。
因为背着光,柳嫣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她跪倒在地,小声道:“大人,属下无能,失手了。”
男人重重哼了一声,冷声道:“你拿了我那么多银子,既买蜂蜜,又送银子的,一个乡野妇人也对付不了,要你何用?”
柳嫣然惶恐道:“那个金谷年不知为何,性格变得古怪起来,处处防范我,一言不合就动手。属下怀疑她会些功夫,要不然派去雷公山的杀手毫无音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男人桀桀冷笑:“这次刺杀任务本无悬念,但你运气不好,撞上我们的人执行另一项任务,倒也输得不冤。”
“那两个杀手?”柳嫣然担心东窗事发。
男人冷冰冰回道:“他们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也别去打听什么,免得惹火烧身。”
柳嫣然连忙说是。
男人又道:“文家什么情况?”
柳嫣然把金谷年在山里收获了不少东西,智斗蒋家的事说了一遍。
男人惊奇道:“想不到一个乡野妇人还有这般本事,倒是小瞧了她。不过,主子的意思是阻止文家兄妹前往京城,不计一切代价也要留下他们。至于金氏—”他的声音冰彻寒骨,“过两日你再好好把握机会。”
柳嫣然连日被金谷年打压得毫无反手机会,纵使文家兄妹肯听她忽悠,可胳膊终拧不过大腿。
可她不敢说。
“多谢大人,属下一定完成任务。”柳嫣然赶紧表态,末了,又犹豫了一会,才把文知德想用功考科举的事说出来。
“取悦男人而已,不正是你擅长的吗?这点小事,何须问我。”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肥胖的大手托起柳嫣然娇嫩的脸,邪魅一笑……
柳嫣然眼里惊恐交加,心口密密如擂鼓。
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