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双双震惊愤怒,然而此时想要躲避已是不及。眼见那大掌即将触及自己胸口要害,危急时刻,一只手陡然从虚空中显现,紧紧钳住了光头修者的手腕。
光头修者感到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铁链锁住,任凭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分毫。他不禁讶然回首,发现出手制住自己的正是方才一直在一旁观战的方继亭。
“年轻人,胆敢对我出手,那就让你领教一下铁头尊者的厉害!”
尽管手腕被擒,光头修者却不显慌乱。他修炼的铁头神功已入小成之境,一身修为尽数凝聚于头部。他猛地低下头颅,朝着方继亭的胸膛撞击而去,在他想来,对方必然会选择避开,否则一旦撞上铁头,轻则重伤卧床,重则生死难料。要知道,他的铁头神功已然炉火纯青,即使是碗口粗细的小树亦可一撞即断,碎石裂碑更是不在话下。
然而方继亭毫无退缩之意,反而提起右臂,坚定有力地挥出一拳,直击光头修者的头部。
贺双双见状惊呼:“小心!他的脑袋非同寻常。”
经历了两次挫败,贺双双终于意识到光头修者铁头神功的威力有多么惊人。就在此刻,只听见砰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方继亭的拳头与光头修者的头部相撞,碰撞之处并无丝毫震动。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方继亭依旧站立原地,纹丝不动,反倒是光头修者如遭重击,倒飞出六七米远,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刻,光头修者只觉脑袋像是被狂暴列车迎面撞上,一种几乎要被击爆的剧痛席卷而来。他摸索着自己的额头,原本坚硬如铁的铁头处竟赫然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块,稍稍触碰,便让他痛彻心扉。
“这……怎么可能?”
光头修者心中骇然无比,平日里即便砖石砸向他的头颅也难以造成如此伤势,难道对方的拳头竟然比铁锤还要坚硬?
方继亭并未顾虑太多,既然对方欲夺其修炼根基,他自然也不会有丝毫客气之意。脚下瞬间发动轻身术,眨眼间已至光头近前,一连串犹如暴雨般的拳头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他的攻击方位独步,专攻光头那坚硬如铁的颅顶。
“轰。。。。。。轰。。。。。。轰。。。。。。轰。。。。。。”
拳击肉体之声震荡四周,但见光头那铁铸般的头顶上一个个肿胀的血包接连涌现,仅耗时片刻,那光头已然满头包裹,宛如一个受创严重的佛陀像。
SUV内,眼镜蛇与项云天皆瞠目结舌,未曾料想方继亭的修为竟高深至此。
项云天焦虑地嚷道:“蛇兄,你这手下不行啊?快再唤些弟子前来相助!”
眼镜蛇愤懑地喝斥:“唤什么唤,这铁头便是我门下武力最高之人,还能找谁去?你之前不是说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么?怎地招惹来了这般修为高强的人物,若早知他如此厉害,哪怕二百万元,我也绝不会助你行事!”
眼镜蛇盛怒之下,项云天连忙安抚:“蛇兄息怒,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此人并无深厚背景,只是个家境贫寒的青年,武艺再好又有何用?如今他伤人于众目睽睽之下,咱们只需报案,我表兄正在执法堂任职,届时自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眼镜蛇摇头道:“不成,我这批手下大多身负污点,尤其是这光头,更是背负人命案,你这一报官,岂非将他们都推向深渊?”
项云天答道:“蛇兄放心,此刻我们乃是受害一方,况且来者还是我那位执法堂任职的表兄,定不会查及他们的底细,只需将此人带走便可。”
“此事。。。。。。”
眼镜蛇心中稍显犹豫,总觉得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然而此时,项云天已果断拨通了电话。
方继亭自觉教训得差不多了,拎住光头衣领问道:“你不是自称修炼了铁头功么?还要继续吗?”
光头摇晃着脑袋,费尽周折才勉强看清面前这位年轻修士的脸庞,已被重拳打懵,满眼星光闪烁,耳畔仿佛回荡着仙音梵唱。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拳力能这般凌厉,纵然当年以头撞石,亦未有过今日这般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