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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武与袁妙玉共进晚餐的时候,袁妙玉刚现身就先上下打量李仲武,李仲武坐在位子上,自顾自地给自己斟酒,并没有起身迎接,哪怕她是女皇,他也没有迎接她的意识,因为在他心里,她只是他的妻子。
如果有一天,她一现身就需要他起身迎接,那这段婚姻不要也罢。
“你真没受伤?”
袁妙玉开口问。
李仲武瞥她一眼,轻笑一声,“我上午遇刺,你傍晚才问我有没有受伤,多余不?如果我今天伤得重,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可能早就咽气了。”
袁妙玉默然数秒,缓步走过来,走到他身旁,在他旁边的座位坐下,轻叹道:“你的侍卫队长去跟我禀报的时候,我就问过他了,他说你没受伤,我才没第一时间来看你,伱知道的,我最近很忙,有很多事要做,朝野上下,无数目光都在盯着我,如果这个时期,我表现得过于儿女情长,就会有更多人在心里反对我坐这个位子。”
李仲武知道她这话有几分道理。
可,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从小生长的家庭,父亲只要出点什么事,他母亲就会很担心,母亲视他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哪怕平时他们偶尔也会争吵到面红耳赤,但父亲身体上稍微有点不舒服,他母亲总会很紧张,总是会强行把父亲拉去小诊所看一看。
这样家庭环境长大的他,很不喜欢妻子对自己关心不够。
不过,袁妙玉刚刚的解释和态度,让他心里的不快稍微淡了些。
“调查清楚了吗?那女刺客真是神峰国的奸细?”
李仲武将话题拉到这事上。
袁妙玉嗯了声,轻声道:“这女刺客是神峰国樱花鬼面的成员,真名叫木村铃,根据她的口供,樱花鬼面早就有人混进我大炎皇宫,可能是炫耀她们的成绩吧!她说我父皇当年之所以破境失败,没能成功突破到《天地参同契》的第三境,就是因为她在宫中的前辈,在我父皇破境前,被她那位前辈借着皇后的名义,给我父皇送了一杯有毒的参茶,她说那杯参茶的毒性常规手段检测不出来,毒性也不强,只是会让人在喝了以后,脑中旖念丛生,难以集中心神……”
李仲武听得讶然,目光下意识看向袁妙玉。
袁惟烈当年在破境前,真的喝了那样一杯茶?
境界突破的时候,必然需要心神高度集中,绝不能三心二意,何况是脑中旖念丛生?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袁惟烈当年破境失败,还真挺可悲。
“她说的那位前辈是谁?查出来了吗?”
李仲武问。
袁妙玉表情平淡,“那人的身份,木村铃倒是供出来了,但那人当年给我父皇下毒成功后,没多久,将木村铃安排进宫,安排到皇后身边之后,就已经功成身退,回去接受她们的国主嘉奖了。”
功成身退?
李仲武无语。
片刻后,李仲武又问:“皇后呢?皇后有没有问题?不对!潘映云现在是太后了,她有没有问题?”
袁妙玉转脸看向李仲武的眼睛,与李仲武对视数秒,轻声说:“我已经下旨公布潘映云的罪行,已经派人去送她上路,正好让她为我父皇陪葬。”
“她也有问题?”
李仲武很意外。
一国皇后,竟然里通敌国?
袁妙玉淡淡笑了下,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收回目光,挥手示意四周的侍卫、宫女全部退下,然后她伸手给自己斟了杯酒,举杯示意。
李仲武端起自己酒杯,夫妻俩碰了個杯,袁妙玉仰脸喝尽杯中酒,放下酒杯,提筷子夹菜的时候,淡淡地说:“她没有问题,但我说她有问题,她就有问题!”
刚提起筷子的李仲武停下筷子,转脸看向她。
眼神疑惑,“为什么?她妨碍你坐稳皇位了?”
袁妙玉将一块白皙的鱼肉送进口中,嘴巴动了动,咽下鱼肉后,才淡淡地说:“她并没有妨碍我坐稳皇位。”
李仲武不解地看着她。
袁妙玉瞥他一眼,嘴角现出一抹伤感的笑容,淡淡地说:“但我母妃当年是因为她而死,杀母之仇,你说我该不该报?”
李仲武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当时就听愣了。
如今的太后当年害死过袁妙玉的母妃?
难道这才是袁妙玉矢志想要登基称帝的真正原因?就是为了登基后,能为她母妃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