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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预想的剧本已经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了。
“算了,玫瑰都一个味儿。”叮铛抽出来微微发蔫的雏菊,“这个呢?”
“清热解毒,减少牙龈出血。”皓淮有问有答。
一旁的刘建国颇有知己之感,认同地点点头。
皓淮微妙地扬了扬嘴角,目光略过吧台上准备用果酱装饰的薄巧克力片,童语立刻捞起自己那片塞进嘴里。
随后才想起来其实根本没有挤出成功的字。
皓淮笑意十分明显地指了指吧台内的烤箱:“所以你们为什么突然开始做蛋糕?今天是炸厨房的剧本吗?”
叮铛和刘建国同时奔向烤箱,里面比生巧要黑得更生机勃勃的山西矿产散发出致癌信号。
叮铛也和童语一样,抓了块巧克力塞嘴里,面无表情地嚼着。
冷静一下,应该有可以要的素材。现实本来就比剧本魔幻。
童语甚至有些庆幸。
他根本没注意什么情人节呢。
不说出口反而可以延续的东西,就当是烤箱给了自己其他的机会吧。
18、尬尬合租人
路边的炒饭、炒粉丝、炒饼的锅气熏天,每个印刷着板正宋体字的活动小作坊执拗地抗争低温,乳白水雾中夹杂着油荤,很是勾魂摄魄。
他们对面是高新园区明亮高大的办公楼,白日反射阳光的飞鸟刺客,夜晚光污染的行人归宿。24小时都有某个窗口接替敲打着键盘的牛马,实现永不落幕的产出。
小作坊们很狡猾地利用了倦鸟的情怀t,复炸油发黑,调料用扎孔的饮料瓶装满,把充盈的办公楼变成定时定点的中学校门,虚伪地献上回忆和温暖。
叮铛在每个摊主虚伪的忙碌中渐渐不耐烦,已经整整过了半个小时,转租的女士还没有出现在约定的地方。
等到手机好不容易弹出一条微信,居然是个私密马赛,出了bug再等十五分钟的拖延。
油烟把她的头发蓬松度都驯服了一些,叮铛预想了几个惊世骇俗的电锯惊魂关卡,最终只能老老实实戳在原地,任凭全身被淀粉肠的香味腌透。
晚上十点二十九分,转租人终于出现在了闸机附近,叮铛都想夺过她的卡赶紧帮她下班。
“实在对不起,”转租人揉着黑眼圈浓重的双眼,“跟我走吧,十分钟就到。”
叮铛看到她这幅样子,脑子里几个经典的犯罪画面也就不复存在了,体谅地拍了拍对方肩膀。
房子是两室一厅,七十几平,叮铛要租的是次卧。
屋子里一片黑暗,转租人的室友并没有回来,她摸索着开灯,客厅里几个来不及拆的快递立刻映入眼帘。
叮铛在玄关处看了看,客厅四处都堆着没开封的快递,厨房则很干净,厨具整齐到看不出使用痕迹,外卖盒子却放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