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拉开它的同时,十六年前的事情将被再次掀开。
十六年前的事情他未参与,更不知道里面的详情,但是他看到的是血流成河,尸山遍野,还有那无数被毁掉的家庭。
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惨景,即便他能做到的只有一点点。
“易水,即便你出了谷,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秦怀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二人均是一愣,因为谁也没料到,这个时辰秦怀仁还未休息。
“易水,你跟我来。”秦怀仁叹了口气,将空空叫走。
秦怀仁的屋子依旧是原先的陈列摆放,但是原本在书案上的医书全都收到了架子上。
烛火不停地跳动,而映在火光下的秦怀仁,却仿佛衰老了很多。
空空了解自己的这位师兄,即便李红鱼是寒肃的女儿,他也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变的如此。
让他忧虑的定是其他的事情。
“师兄……”
空空刚要说话,便被秦怀仁抬手制止了。
“易水,你生性不喜束缚,无论是师父在的时候,还是我做了这谷主,都对你放纵得很。
你虽天份不足,但是只要用功,你的成就定不会输于我。”
“师兄,你说这些做什么。”空空开始觉得不安。
“这谷主之位一旦坐了上来,很多责任就必须担负。”秦怀仁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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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为是个淡泊名利之人,当时接下这谷主之位时,也答应了师父要谨记门规,不得参与江湖纷争,可结果呢……”
秦怀仁没有将话说完,只是抖动着肩膀轻笑起来,而这笑声透露着无限的唏嘘以及悔恨。
悔恨?
空空更加糊涂了。
“易水,我将这谷主之位传给你如何?”秦怀仁突然开口询问。
而这个问题却吓坏了空空。
“师兄,你,你可别开这玩笑,我只是想出谷去看看红鱼那丫头,实在不行,待在家里也行。”
空空的手脑并用,摇成了拨浪鼓。
秦怀仁并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空空许久。
正当空空不知该如何结束这尴尬场面的时候,秦怀仁先开了口。
“易水,你出谷去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替我接下仙医谷,直到找到合适的传人。”
秦怀仁抓着空空的手,像是在交代遗言。
“师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仙医谷一向不参与外事,即便江湖风波再起,你也可以保住我们的。”空空拍了拍秦怀仁的手安慰道。
空空从来没见过师兄这个模样。
秦怀仁闭上了双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等到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
“你只要记住我今晚跟你说的话。
文白,送你师叔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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