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的看了过去。
展清英此时已经从椅子里坐了起来,正将身上盖着的那件黑袍叠好放在一边。
“睡的可好?”楚之逸好笑的看着她。
“还行……就是有点窝得慌。”展清英晃着脖子。
“那么窄的地方,怎么可能舒服,你困了,就好好躺在那边的榻上休息就好。”楚之逸指了下对面的位置。
展清英继续闭着眼的在晃脖子:“没想能睡着,想着想着就睡了。”
楚之逸伸手拎过火炉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再轻碰了下还站在那里发呆的乔夜白,示意他送过去。
乔夜白听话的送茶过去后,还特意的看了看一边的空椅子,再皱眉。
他是怎么都想不通,这么小的椅子,她是怎么缩在上面,还能睡觉的。
但转念他就想到了一个词:“缩骨功”!
展清英这时开口:“刚刚你们说的那件事,万是不能做的……”
乔夜白正要转身走回来,一听又停了下来:“为什么,上次的效果很不错,现在成王已经开始怀疑承沅郡王了。”
展清英拿起茶喝了一口:“你也说了,只是怀疑嘛……”
“所以,才要做实这个怀疑,他们才能狗咬狗呀。”乔夜白特别不客气的道。
展清英闭了下眼,再看向楚之逸:“你是怎么培养人手的,这么笨的人在你身边,你得操多少心呀。”
“噗……”楚之逸也正喝一口茶,却将这一口茶全都喷了出去,并成功的还呛到了自己,咳嗽了起来。
乔夜白纠着那张俊脸:“王妃,属下说错了,您指出便是……何必挖苦属下呢。”
“我可真没想挖苦你,大哥,你自己想想,如果这事发生在咱们身上,现在有了怀疑的对象了,突然又得知,怀疑的对象也经历了与咱们相同的事情,那这个时候,你会想到什么。”展清英对他挑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乔夜白一拍大腿:“是呀,这明显就是有人针对两人,不是敌,反成友了。”
“这回理解正确了,就是这样,既然咱们想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就得严谨一点,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人家是想要咱们的性命的,所以,咱可不能再把头伸到人家刀下吧。”展清英挑眉道。
“可是,此事明明就是他们有错在先,就算怀疑到咱们头上,咱们也是有理可讲的。”乔夜白不服气的道。
“与谁讲理?”楚之逸冷声的问道。
他扭头看过来,就见楚之逸正从茶碗的边沿处,抬着眼的看着他。
“夜白,本王说过,在这里,咱们没有靠山,就算有,也只有那么一个,而他呢,还会在权衡了朝中的利弊后,方能给出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公平’的结果,这种事,自咱们八岁起,就一直在经历,你还抱什么奢望。”楚之逸声音很淡,也有些酸楚。
乔夜白垂下头来,紧抿着唇角的不再说话,眼中也有难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