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转身回了律所。
他既没有流出半点让委托人高兴了的自得,也没有为自己多嘴而露出分毫情绪,只是带着一如既往的神色继续上班。
。
这个双休日来临时,江眠看了看时间,离他们要交拼图的日子不远了。前几天陈易深给他拍了照片看过,他闲着没事在家拼了拼,现在还差最难那部分。
那部分的色彩很接近,陈易深对色彩的辨识度不敏感,所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独自完成。
而且这本来也是他们两个的作业,江眠做不到让陈易深独自苦恼。
江眠提前跟陈易深发了消息,陈易深说他在外面玩完准备回家了。
他没说具体的时间,毕竟南界路上堵哪也很正常,谁也没法预估,所以江眠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今天热起来了,江眠就穿了身素白宽松的无袖t恤,再加白色的冰丝宽松五分裤。
他拿好钥匙出门,顺路到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了点零食。
毕竟是上人家门,就算是多年的好兄弟,也要在意礼数——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江眠买了点陈易深爱吃的薯片和麻辣,又给自己买了两包软糖。
然后在结账的路上意外地看见了摆在外面试图引起人注意带走它们的皮筋架。
他想起几个月前陈易深跟他说周雨慧说留长发的男生帅,所以他也想留,就留到肩膀。
陈易深那张脸作这些确实挺好看。
但不适合陈易深。
江眠看了看,又想起自己总是弄丢用来扎面包袋的软铁丝,觉得有必要买个皮筋扎一下。
他挑了会儿,最终选了个带着个异瞳黑猫头的皮筋,放在了购物车里。
结账的时候,排在江眠后面的女生拿着手机本来想要试着问江眠要一个叮咚好友,但在看到江眠从购物车里掏出了皮筋后,再看看江眠的头发,登时打了退堂鼓。
江眠打车到了陈易深家小区后,刷了小区的门禁卡进去。
他有门禁卡无非就是因为经常会来找陈易深玩,就像陈易深会来找他一样,所以也有他家小区的门禁卡一样。
江眠在电梯里一边拎着袋子一边打字问陈易深到哪了。
毕竟他没有陈易深家的钥匙。
但陈易深没回他。
江眠也不急。
他出了电梯,正要给陈易深打个电话问问他家今天的密码是什么,他先进去吹空调,还没拨号就先停住了。
因为陈易深家门口站着“陈易深”。
只是半个月不见,“陈易深”留了他之前说的长发,就到肩膀。
他脸好,长发不显女气,反而有种艺术家独有的放荡不羁的气质。
大概是有点累,“陈易深”深邃的眉眼间还有几分懒散,望向他的视线也是漫不经心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他开了门,单手握着门把手,仿佛倚着门把手在看他,那对漆黑的眼瞳没有流露出半分讶异亦或是迟疑,反而是一种关系很好的熟稔。
就好像,他就是陈易深一样。
甚至这个人除了头发有点长以外,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和陈易深似乎一模一样。
连找不同都再找不出更多的来。
可江眠看着,却是下意识地问了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