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人总是当着院长和其他人的面,抱着他喊他“老婆”挺讨人厌的,不可否认,有他在的那五年,很快乐。
只是快乐,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傅景祁不禁生出几分羡慕,“你倒是诚实。”
“人生说长不长,干嘛给自己整那么多遗憾。”宁熹一直都是这样得过且过,“等哪天不喜欢了,我也会直说。”
“那要到什么时候。”
“什么?”
傅景祁望着他的眼睛,神情格外认真,“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喜欢他,喜欢我。”
瞳孔慢慢睁大,眼看人越靠越近,宁熹连忙伸手抵住,肉眼可见地慌了,“我,我,我们是朋友啊。”
“可我不想只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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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栖霞路已经凌晨两点,宁熹晕晕乎乎走进家门,差点被门坎绊倒。
“哥,你回来了。”沈田珠听到声音,从房里出来,“傅少爷怎么样了?哥?”
喊了两声,宁熹方才回神,“哦,他,他挺好的,腿骨折了。”
“啊!”沈田珠瞌睡都被吓跑了,“骨折还叫挺好的?哥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啊。”
宁熹:“我么?我挺好的呀。”
这叫好?沈田珠披上羽绒服坐他对面,“发生什么事了,你要不跟我说说。”
宁熹一脸难产后大小都没保住的表情,想跟她说,又摇了摇头,“睡吧。”
勾起她的好奇心,放任不管了是吧。他这样,沈田珠反而更要问个明白。
但在短短十分钟后,她就后悔了。
“哥,你……挺受欢迎的嘛。”
宁熹哀怨地瞥她一眼,没探到口风也就算了,还惹来一身骚,“我招谁惹谁了。”
未免殃及自己,沈田珠整整半小时没开口,又见不得他为这种事发愁,“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关键在于,哥你咋想的。”
宁熹狠抓两把头发,一手揽过她的脖子问:“是不是拒绝了,就不能当朋友了。”
“也不是不可以……”沈田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这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答案是有了,宁熹烦恼的关键在于,怎么说。
他将沈田珠赶回房间又在堂屋坐了许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摊开说明。
彼时,傅景祁已回到傅家,鹅毛大雪几乎停了。
他将车开进车库,步伐轻快地上楼,刚到二楼便被母亲叫住。
“这么晚了,母亲怎么还没睡。”
何文珠拢着披肩,满脸倦意,“过年都没有假,这样的日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