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的举起来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她眉头蹙了一下,怎么回事?
她看着眼前被剁得零碎的猪草,怎么跟她刚刚脑海里面的有些像。
“魔怔了吧。”周穗自嘲的笑了一下,她今天确实在想着赚钱的事情,想得现在都开始做白日梦了。
举起的菜刀就要落下来了,但离猪草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周穗迟疑了。
她将菜刀往旁边一放,伸手在猪草里扒拉起来,一边扒她还一边笑自己。
但是当那金灿灿的戒指出现的时候,周穗傻眼了。
白日梦成真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金戒指捡了出来,扒干净上面的绿草,哟,还挺沉呢。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心里这么想着,周穗掀起衣角擦了一下戒指,放到嘴里一咬。
哎哟,好硬,磕牙。
真的!
周穗激动得一下子蹦了起来,她举着戒仔细看了看。
说来也奇怪,这猪草都被剁成几段了,偏偏这戒指上没有丝毫被刀划过的痕迹,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更奇怪的还是刚才脑海里突然出现的画面,就好像是提示她一样,否则这猪食等会儿煮了就直接喂猪吃了。
恐怕等这戒指被猪拉出来,她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虽然刚才的画面从哪来的周穗也奇怪,但她并没有过多的纠结,她都能重活一辈子了,还有比这更神奇的事啊。
她小心的把戒指收到自己的衣服内兜里。
如今是九零年代初,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不少,周穗打算把这金戒指拿去卖了,从发达城市批发一些小东西来卖。
他们所处的这个镇上有不少厂子,人流量很大,但是卖的东西都比较单一,现在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地摊经济是个好路子,她毕竟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要抓住这些先机。
临近傍晚的时候,周大勇和李秋菊回来了,周穗观察了一下两人说话的状态,看来是和好了。
没办法,李秋菊这个人心软,再加上周大勇承认错误的时候态度诚恳,又抢着干活,这样的局面周穗也意料到了。
“外面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周大勇刚坐下歇了一分钟,就听到门口有喧闹声传来。
周穗也听见了,好像还有人哭爹喊娘的声音。
“我看看去。”周大勇起身去穿鞋,院门突然就被推开了,一个老妇人冲了进来。
她的眼睛在院子里四处扫视着,最后落在了周穗耳朵身上,“周家的死丫头,你敢害我儿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踮着小脚朝周穗扑过来,跟在她身后的人都没来得及拉住她。
周大勇顾不得鞋没穿好,一个大步向前,将女儿护到身后,“王婆子,你干什么!”
呵斥声让王婆子止住了高举的手,但她脸上满是戾气。
“大勇,你家丫头打了我儿子,我儿子在山坡下躺了一下午,要不是有人路过看到。”
“我那可怜的儿子啊,呜呜,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啊。”
“这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王婆子扯着嗓子就开始号,眼里不见半滴泪水。
“你放屁。”周大勇啐了她一口,“你儿子三四十岁的人了,我姑娘还是个孩子。”
“谁打谁还不一定呢,一天张着你那破嘴就到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