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个电话的打岔,白凤的心思转移了,没有继续追问刚才的话题,而是说:“我哥是不是说我要住院最少7天?那我明天还得想办法溜出去啊?”
“这不是白家的医院吗?让他给你安排,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孟章见她不问了,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于他而言,反正他一定会留下来,陪她过完这一生的。
也许,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白凤到底有多害怕离别!
哪怕,她随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去面对离别!
白凤便说:“我们回去吧。”
因为医院不让出院——主要是要把陈柔锤死,所以白凤老老实实住着。
姐妹俩在一个病房,谭笑笑自告奋勇:“我晚上留下来,照顾白芸和白姐姐。”
孟章却说:“不用。你晚上可以去酒店睡个好觉,明天白天白凤有事要做,你得留下来陪白芸,最好保证充足睡眠。”
白敬是请了护工的,但自己的好朋友在,对白芸总是好一些。
尤其是,这次的事白芸确实遭受了很大的打击,白凤劝她的,也不一定真的能把她内心的难过、无助,全都清除干净。
道理谁都懂,可感情是不受控制的。
有人陪伴的时候总会好一些。
见他这么说,谭笑笑点点头:“那好的,我知道了。”
然后看向白凤:“白姐姐,你都受伤了,还要去做事啊?”
“救她爸。”白凤并不讳言,下巴指了指白芸。
谭笑笑:“……”
经过白芸劝说、谭笑笑的陪伴,白芸也没有一直窝在被子里了。
她只是左胳膊上打了石膏,其实对于起居影响不是特别大。
还没有白凤这种双腿残疾的难过呢。
“哦。”经过跟白芸的聊天,谭笑笑也已经知道白家的事了,唏嘘不已。
晚上守夜,孟章要了个小床,放在白凤这一侧。
他们俩睡一张床的事都经常有,如果不是有白芸在,他都不需要单独要个小床,直接跟白凤挤一挤就行。
他拿着符纸,贴在了病房的四个角,隔绝了医院里乱飘的鬼魂。
让病房安静下来,这样白凤才能睡个好觉。
一夜过去。
早晨,白敬过来看她们。
谭笑笑也把早餐买好了过来。
“姐姐,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白芸一边吃东西,一边问。
她昨晚后半夜起来上厕所,忽然看到玻璃窗外面飘过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