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眼前左相的面色越发晦暗不明,沉默许久后,左相才抬头看着白清璇,面色格外的严肃。
“清璇,无凭无据断不可胡言乱语,这些话本想希望你是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说,绝不可落到第三人耳中,记住了没有?”
“呵呵。”
果然,左相的反应和她预料的相差无几,白清璇冷不丁笑了笑,“父亲,你这算不算四间接承认了你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明白,只是故意不去处理?”
左相皱眉,神情十分复杂,“清璇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根本什么也不懂,这也不是你个姑娘家该问的事情,总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今后莫要再提起这事儿!”
“所以,我,鸿轩,还有我母亲就活该成为相府中地位最卑贱的存在?所有人都可以任意欺压我母亲吗?”
白清璇瞧见左相这懦弱忌惮的样子,心中有气,“母亲心中一直念着父亲你,父亲你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却只当不知道,鸿轩从小到大一直都将你视作敬爱的父亲,可你呢?”
白清璇不自觉地抬高音量,一步步的逼近左相,“可你做了些什么?这么些年来,你有想过替鸿轩治疗吗?有关心过他一次吗?你也配称作父亲?!”
左相被白清璇的气势镇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脸色越发难看,“放肆!”
他扬手想要给白清璇一巴掌,“你个孽子,这是你应该同本相说话的态度吗?!”
白清璇眼疾手快出手,一手捏住他的手腕,看着虽然细嫩的手腕却巧妙的施力将左相手腕紧紧拽住并将人甩开。
左相手腕被捏的生疼,吃痛的惊呼,“你个混账东西,你竟敢动手?!”
“你是什么样的货色,我就是怎样的脸色。”
白清璇嫌恶般的拍拍手,“我喊你一声父亲是给你面子,呵呵,我知道你对我母亲和鸿轩这般视而不见,对大夫人如此的看重,也不过是为了你头顶的官帽。”
白清璇戏谑的瞥了眼他的朝服,“你这般懂得权衡利弊的人,可千万得掂量清楚,到底谁才是那个能够给你最大帮助的人,若是一招站错了队伍,丢了官帽是小事儿,可若是丢了性命……”
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白清璇懒得同他继续废话,转身朝着梅院的方向走去。
左相这个人,她算是基本摸透了,虽然确实有点能力,但是最大的弱点就是野心太强,但是做事情又畏手畏脚,处处受制。
从刚才她故意套话左相不难得知,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左相绝对也早就猜测出来和大夫人脱不开关系,但是他却从未责罚甚至是动摇大夫人的地位。
为什么呢?因为大夫人出身高贵,其姑母曾是先帝的皇后,当今皇后同她更是表姊妹的关系在里面,其父亲更是担任朝中右相大臣。
大夫人的背后是盘根错节的势力分布,就像是一棵百年大树,要真的想要推到这棵大树绝对不是一朝一夕那么轻松的事情。
据白清璇了解,左相当初也不过是个五品小官,若非是借着大夫人娘家的势力,根本不可能升到如今的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