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很复杂的味道。
烟味、霉味……应有尽有。
李长生没有吵醒他们。
黄毛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要能熬得了夜,饿得了肚子……
李长生炒好了菜,这三个家伙还在呼呼大睡。
李长生给他们留了饭菜,拎着桶和不锈钢碗出了门。
医院,正在吵架。
忙碌了一天的周师傅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气得进了医院之后,刚被救过来,对方又追着骂。
这又是个越州人,就算是平时交流,都是嗒嗒嗒个不停。
骂起人来,嘴像加特林一样,甚至能隐隐看到嘴边的雾状火焰。
“太可怜了,那老师傅,都已经很用心了,眼睛都熬红肿了。
就算没做好,也不至于这样骂的,退钱就好了呀。”有个护士叹了口气。
这两天,根婶儿和护士们也熟悉了,会聊一些八卦。
根婶儿问道:“是怎么了这,那个老师傅都60多了吧。
是做什么的啊,被骂成这样。”
“做珍珠手工的,老师傅了,款式嘛老旧了点,但做工很精致。
我妈妈爱买他的珍珠饰品,我也买过。
没这个人骂得这么差。
我就觉得呀,是对方要求太高了。”护士道。
“原来是这样。”根婶摇了摇头,“这老师傅也是倒了血霉了。”
护士道:“谁说不是呢,珍珠嘛,只能这么串了呀,还能怎么设计。
不过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他小声些。”
果果往许青缨这边凑:“妈妈,我怕。”
果果还在输液,许青缨输得快,已经结束了。
她儿走了过去,伸手盖住果果的耳朵:“没事的,这样,妈妈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果果不怕哦。”
果果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妈妈,你也做珍珠手工,你被人骂过吗?”
许青缨笑道:“没有。”
“妈妈,抱抱。”果果张开双手,“以后妈妈做手工,果果不找你说话,做错了你会挨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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