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赞许的点头道:“年轻人谦虚点好啊。对了,你怎么突然从安西回京了,可是圣上相召?”
对于前线的战报,萧尘当然不能说他是从系统中收到的消息,没人信是小事,搞不好被人当成失心疯。
萧尘早已想好了应对之言,从容说道:“我来京城为了送奏章,今春安西出兵铁勒草原,收服了突骑施、葛逻禄和沙陀三个部落,他们愿归顺我大乾,我想让皇上赐他们可汗之名。
如今夷播海与匐延以南,全成为我安西领土了。”
马援倚靠在椅背上,越听坐的越直,眼睛越瞪越大,神情越发激动。
“你说什么?铁勒归顺了?若真如此,你的功劳已超越你父,在大乾独占鳌头。开疆辟土,足可晋为三字亲王。”
“当时正值匈奴入侵铁勒草原,我还与三部联合击溃了二十万匈奴骑兵,阵斩十万俘五万。”
马援一不小心把茶盏打翻,茶水溅到身上,他也顾不得擦拭,一双鹰目紧盯着萧尘。看了半天,确认他没有半点心虚,方始半信半疑。
“打败了二十万匈奴?世侄,为将者无不追求功标青史,可有些话不能乱说,兹体事大,你千万不能言过其实啊。”
萧尘轻笑:“世伯,萧尘字字属实,绝无半点掺假!”
马援像注射了鸡血,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起的太猛,触动了伤势,疼得他以手捂胸口吸凉气。
“天可怜见,天佑大乾!”
好容易平静下来的马援,在马虞儿搀扶下慢慢重新坐好。再看萧尘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
“呵呵,世侄不愧为萧裕之后。哎,丫头,别站着了,你也坐。呶,萧尘旁边不是有椅子嘛!呵呵呵!”
马援捊着胡须笑个不停,最近几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自双塔堡之变后,大乾自废武功,三面皆敌,再无赫赫之功。唯二者,安西与徐君集。但徐君集先胜后败,沙场捐尸,论起来算是输了。
河州之战,在安西牵制下,才勉强取胜,也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今安西连战连胜,开疆拓土,兵锋正锐,他心里怎能不高兴!
如此佳儿,与他的丫头正是良配。萧裕若在,早来提亲了,眼前的小子不通世俗,等他开口怕是难了。
其实这种事,谁开口都一样,按习俗应该男方主动,那不过是为了女方有面子。老夫这把年纪了,只有丫头一个亲人,为了她的幸福,拉拉脸也没什么。
马援轻咳一声,就要酝酿酝酿措辞,怎么说才能既点透这小子,还显得含蓄。
“世伯,瓦剌寇边,太后和皇帝御驾亲征,可有最新军情传来?”
马援被打断思绪,怔了怔说道:“是啊,有十来天没往回传递消息了,兵部派了人去打探,也没见回来。我曾力阻太后和皇帝亲征,可惜不听。”
“世伯,我从安西过来,遇到了许多溃兵。”
“溃兵?”
马援大惊失色,为将多年,他自然知道溃兵意味着什么。
“据悉,瓦剌五十万军兵合一处,绕过丰州,一战击溃二十万援军,现在兵围灵州。”
“太后和幼帝也在灵州城内。”
“啊!”
马援惊叫一声,伤口崩裂,一口鲜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