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大上学的时候,见识过那边的人喝酒,基本是端杯就干,好像是叫什么感情深、一口闷,不干不够意思。
听说北方还有一种豪爽的喝法,叫做对瓶吹。意思就是一起喝酒的人一人手里一瓶酒,不需倒在杯子里细饮慢酌,而是对着瓶口直接喝,举次瓶就要干掉一整瓶的啤酒。
那么豪放的喝法在南方很罕见。
大哥神智已经有些混沌,右手不稳的端起酒杯还要喝。
喝到脸红脖子粗,明显就是喝多了,还要面子的逞强。我看得又生气又心疼,劈手夺过那杯酒。
干啥都得适可而止,大哥也给了你们机会报仇了,差不多就得了,再继续就是过分。
做为女朋友,我当然要护着自己的男朋友。
这一刻,我女友力爆棚。
大哥有难,我岂能坐观?我那除了爸妈无人知晓的超能力,将在今夜闪瞎所有人的眼。
不就是酒吗,有多少尽管拿来,都谁想灌大哥,放马过来吧,看我如何喝趴你们。
“大哥明天有课,不宜喝得太多,这杯我替他饮了。”我端着酒杯,在一桌人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注视之下,把杯子凑到唇边。
大哥摇晃着来抢我的杯子,被我躲开。
他那点量,在我面前太不够看了,还是闭上眼睛养会神的好。
说完,我举起杯一饮而尽,完了把杯子倒过来,示意大家我干了。
干杯的动作还是满潇洒的,就是酒的味道太不喜欢了,又苦又辣,舌头都麻了,刺激得我把两条秀眉皱成黑疙瘩,嘴也不可避免的抿住,酒味在口腔中漫延。
能喝酒不意味着喜欢酒的味道,讲真酒好难喝,我还是喜欢酸酸甜甜的橙汁。
大哥硬瞪着迷蒙的眼睛惊愕的看着豪放的女朋友,似乎被我吓坏了,酒意都散了三分,捉住我按在座位上,又感动又心疼的连声问我喝了那么一大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在意的笑着摇头,告诉他我是千杯不醉,什么酒对于我来说,都只是难喝的水而已。不是吹牛,至今为止,我没遇到过比我酒量大的人。
酒量,我是有自信的!
桌上的人见我眉头都不皱的就干了一杯,喝完了什么反应没有,跟没事儿人似的。顿时来了精神,扔下醉猫似的大哥,把攻击目标转为我,还美其名曰:夫债妻还,天经地义。
好啊,还就还,谁让咱顶了妻的名头呢。
今天是大哥的主场,这些都是大哥的好伙伴,为了大哥,我不可能掉链子就是了。
只是喝酒是群体性活动,不可能只我一个人喝对吧。共饮一杯,挺正常。
于是,晚宴上出现诡异一幕:身穿旗袍的乖乖女抱着酒瓶和一桌子男女大呼小叫的拼酒,姿态之豪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一拼就拼到快晚上十点,我干了杯中酒后,给我敬酒的那位抬起酒杯想要倒进嘴里,结果一滴没浪费的全倒在脖子上,雪白的衬衫前胸被酒液染成漂亮的玫瑰色。
我看着一桌子东倒西歪的贵宾揉着撑得圆鼓鼓的肚子,庆幸的说,“终于全倒了,再不倒,我就要被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