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包车的后备箱位置,被撞瘪了一个大坑,上头还有中年男人自行车的轮胎印。
日系的车子从古到今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皮薄馅儿大,车厢和铁皮的构造非常不结实,稍微刮蹭一下就是一个大坑。
张国栋拎着中年男人的衣领,不依不饶的说道:“你瞪大狗眼好好看清楚,打算怎么赔!?”
中年男人并没有逃脱罪责,而是主动脱下了自己的鞋子,从鞋底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百块钱,忐忑的询问:“大哥,你看这个钱够修车的不?”
按照道理来说,像是这种二手的铃木面包车,根本不值钱,有个小磕小碰的,几十块钱到修车铺足够修理的焕然一新。
中年男人给出一百块钱已经算是很多了。
“够个屁!”
张国栋得理不饶人,一脚踹在了中年男人的胸口,“今天你要是不赔我五百块钱,就别想走!”
陈大栓和张桂花两口子听到动静赶忙走出门。
撞车的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家里雇佣来在林场打工的同村好友。
陈大栓站出来打圆场,“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不是。”
“国栋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村里我老弟小刘真,算起来咱两家还沾亲戚……”
话没说完,张国栋就一脸厌恶的反驳说道:“今天我不讲亲戚,只讲钱,没有五百块钱,你就跪下给我磕几个头!”
姓刘的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这辈子都没摸过汽车,更不知道是什么价。
听到五百块钱这个数字,他两腿一软就要下跪,“大兄弟你就是杀了我去卖血,我也掏不出来五百块钱呀。”
陈清河一把将他搀扶住,宽慰说道:“刘大叔你别着急,这辆车子我帮你修。”
“清河你还会修车呢?”
陈清河微微一笑,“您就瞧好吧。”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陈清河回到屋里拎出一个暖水壶,把滚烫的开水往车子被撞的位置一点点的浇灌。
张国栋吓一大跳,“你干什么呢!别再把我的车给烫坏了。”
陈清河一脸的鄙夷,“你什么时候见过铁皮是被热水给烫坏的。”
热水的浇灌,让薄薄一层铁皮均匀受热,恢复弹性,只听得啪嗒一声,原本瘪下去的一块再度弹了起来。
陈清河又拿起抹布,擦了几下车子上的黑色轮胎印记,被擦掉后根本看不出被撞过的痕迹。
中年男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又惊又喜的说:“这可真是神了!”